“閉嘴。”
沈云雀手上動作飛快,咔咔兩下就把人捆了個結實。
“再叫就把你舌頭割了。”
這文職干部狠起來,比誰都嚇人。
山鬼覺得自己這輩子沒這么憋屈過。
手腕的扎帶勒進肉里,疼的鉆心。
但讓他怕的不是疼,是旁邊這群女兵。
此時的葉筱遙,正拿著軍刀在他那張沒好利索的臉上比劃,像是在琢磨從哪下刀能割出一張完整的皮。
“大姐……姑奶奶……我服了,真服了。”山鬼那張橫肉臉擠成一團,鼻涕眼淚混著血往下淌。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給個痛快行不行?”
“痛快?”沈云雀嗤笑一聲,把裝著千星蘭的匣子背好,一腳踹在對方的屁股上。&l-->>t;br>“想得美。留著力氣去跟警察說吧。”
這幫亡命徒是真怕了。
原以為這就是群來鍍金的大小姐,沒想到動起手來比山里的野豬還兇。
特別是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軍官,剛才那一腳差點沒把自己的尾巴骨踹斷。
“帶走!”陸照雪一揮手。
女兵們押著四個俘虜,穿過茂密的叢林,往外圍的集結點撤。
林戰跟幾個教官正靠在突擊車旁等待。
看見女兵們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手里還提溜著四個半死不活的倒霉蛋。
“有點意思。”雷猛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沒給咱丟人。”
說完,雷猛嘴里叼起根煙,紅紅的煙頭在夜色里一明一滅,吞云吐霧的好不快活。
那股子煙草的味道順著風飄過來,直往陸照雪的鼻子里鉆。
不遠處,陸照雪的腳步頓了一下,喉嚨下意識的滾動,咽了口唾沫。
那是饞的。
自從上次被林戰用“香煙馬拉松”整得死去活來,她這老煙槍就被迫強制戒煙了。
這會兒剛經歷完一場生死搏殺,神經猛地放松下來,正是最想來一口的時候。
看著雷猛那副愜意的模樣,陸照雪心里那個氣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就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雷猛似乎察覺到了那道幽怨又憤怒的目光,他深吸了一口,讓煙霧在肺里轉了個圈,才緩緩吐出一個標準的煙圈,一臉欠揍的表情。
“看什么看?”雷猛夾著煙,指了指陸照雪,“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報告!”陸照雪咬著牙,大聲喊道。
“教官,這不公平!特種部隊條例規定,執行任務期間嚴禁吸煙,會暴露目標,還會降低神經反應速度!您這是知法犯法!”
“嘿,你個新兵蛋子還教訓起老子來了?”
雷猛嘿嘿一笑,非但沒滅,反而又猛嘬了一口,煙頭瞬間變得赤紅。
“條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是菜鳥,還在練級呢,一根煙就能讓你們手抖得拿不穩槍。老子是誰?老子是屠夫!”
他指了指自己那張粗獷的臉,“這種強度的任務,對你們是玩命,對老子來說就是飯后消食。再說了,任務結束了,這就是慶祝勝利的儀式感。”
“等哪天你們也能像老子一樣,在死人堆里爬幾個來回還能談笑風生,老子親自給你們點煙!”
“現在?給老子憋著!”
說完,雷猛把煙屁股往地上一扔,用靴底狠狠碾滅,火星子在黑暗中爆開。
陸照雪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那緊繃的作戰服被撐得緊緊的,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狠狠給雷猛記了一筆。
也就在這時,幾輛警車閃著紅藍警燈,呼嘯著停在路邊。
交接手續辦的很快。
帶隊的刑警隊長看著那四個被打的鼻青臉腫,幾乎不成人形的悍匪,眼角抽了抽,沖林戰敬了個禮,二話沒說把人塞進車里帶走了。
至于那個匣子,那是證物,自然也交了上去。
唯獨那只狼崽子,由于不是警方的目標,陰差陽錯的留了下來。
現場清凈了。
林戰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到隊伍前面。
空氣里還殘留著硝煙味跟血腥氣。
女兵們雖然疲憊,身上的迷彩服也被樹枝掛的破破爛爛,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
那種見過血之后的凌厲,是再多體能訓練也練不出來的。
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后停在成心身上。
這丫頭站在第一排,挺胸抬頭,站的筆直。
只是那胸口的位置鼓鼓囊囊的,看著有點違和。
本來就發育極好,能把寬松的作訓服撐起驚人的弧度。
現在那地方更是夸張,像是懷里揣了個籃球。
更要命的是,那團“籃球”還在動。
成心感覺到了林戰的視線。
那兩道目光像是帶了鉤子,直愣愣往她領口里鉆。
要是換了旁人,早就羞的滿臉通紅。
但成心是誰?那是為了提干敢把命豁出去的主兒,
也是這群女兵里膽子最大的野丫頭。
最關鍵的是,成心巴不得林戰看過來呢。
她不僅沒躲,反而故意挺了挺腰桿。
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從領口縫隙里探出來,撓了一下那片雪白的肌膚。
成心像是怕熱,抬手抓著領口,往外扯了扯。
嘩啦。
領口的扣子本就沒扣嚴實,這一扯,大片的細膩白肉晃的人眼暈。
就在那深深的溝壑里,一顆灰撲撲的小狼頭正擠在兩團溫軟之間,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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