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總局長他們回來了,而且都是春風滿面的,很明顯這回韓國行給國家掙足了面子,他們沒理由不開心的。
晚上就在總局那邊舉辦了慶功宴,其實艾茵并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宴席,但是也不好掃興,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歡社交,特別是無用社交,但是這次絕大多數都是自己人,還有不少關系不錯的,所以也只能去了。
一群小的單獨開了一桌,讓她們自己鬧去吧,而主桌那邊,總局長春風滿面的給艾茵敬酒,把她是一頓好夸,要知道林北方平時可是個比較嚴肅的人,很少這樣夸人的。
艾茵倒是一臉的寵辱不驚,畢竟夸她的人多了去了,早就不在乎了。
北方局這邊的氣氛就不太好了,新人王蘇雯現在已經連艾茵的徒弟都打不過了,而他們的王牌蛟哥和艾茵的關系反而好得很,據說小虺更是對艾茵尊重無比,因為她已經承諾了在他變蛟的時候為他護法,而這幾乎就等同于百分百的成功率了,畢竟在總局長他們幾個知道艾茵身份的人眼里,艾茵極有可能就是九天玄女的人間體。
艾茵可不知道總局長他們幾個人是如何腦補自己的,不過她也不在乎,但是九天玄女還是算了,她不碰這個瓷。
然而就在觥籌交錯的時候,艾茵站了起來看向了西南方向,隨即幾個娃娃還有蛟爺他們也都站了起來,因為她們都感應到了,在那個方向大約十幾公里以外忽然出現了一股子極其強大的妖氣,是瞬間出現的,沒有任何預兆,并且還在繼續增加中。
艾茵說了一句:“我先去看看,你們自己過來。”
只是一瞬間她就消失不見了,而她瞬移的這一幕也被那些并不知道她的實力的人看在了眼里,當場就有人驚呼了起來:“縮地成寸??”
何無塵搖搖頭說道:“這不是縮地成寸,是天涯咫尺。”
眾人聽到這個詞以后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這種可以瞬移的法術現在整個國家能夠施展出來的人都幾乎沒有了,末法時代就是這樣的,修行者和異獸們黃金時代早已過去,現在只剩下殘存的回響而已,要不是艾茵橫空出世,恐怕要不了一百年,國家這方面的人才就會所剩無幾了。
隨著艾茵先走一步,后面的蛟爺也立即起飛追了過去,其他人也都各顯神通,至于普通人就只能去機場坐飛機了。
回到艾茵這邊,她只用了十幾秒就精確找到了妖氣爆發的地點,這地方很明顯是個城中村,但是現在那個地方已經面目全非了。
baozha的中心應該是一棟三層小樓,就是那種老式的筒子樓,而筒子樓所在的位置就是那種典型的舊城區城中村,周圍全是簡陋狹窄又逼仄的低矮房屋,偶有幾棟小樓點綴其中,老舊破敗就是這里的唯一色調。
此時三樓的屋頂已經全部被炸飛了,墻壁也是千瘡百孔的,而下面兩層樓也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半徑五十米以內的其他房屋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毀壞,但是從艾茵的觀察看來,妖氣baozha的力量是被控制住了的,而且力量爆發的方向主要是朝著天空去的,否則絕對不會制造成如此小的破壞。
她感應了一下,還好住在這里的人都是租房的北漂族,白天都去上班了,這時候并沒有多少人在家,否則一定會有傷亡的。
但即便如此也已經有不少地方起火了,而這種老破小的城中村火災隱患可是隨處可見的,所以艾茵即便是白天也不會坐視,直接控制住了火勢讓大火沒有繼續蔓延下去,隨后她就通知了后面趕來的人安排警方和消防進行控場,把相關區域的所有監控攝像頭都給黑掉,特事局在這方面的經驗豐富,不用自己多說什么他們就能夠明白怎么做了。
艾茵直接落在了baozha的中心位置,然后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一個小男孩正抱著一具尸體坐在三樓的一間被炸得支離破碎的房屋殘骸里面,而那具被小男孩抱著的尸體是一個年輕女性的尸體。
艾茵落在了小男孩身邊,小男孩并沒有任何反應,哪怕艾茵已經走到了他身邊也是。
看著小男孩失魂落魄的樣子,艾茵微微蹙眉,然后看向了他懷里面色蒼白,嘴唇是紫黑色的女性尸體。
而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前幾天在南鑼鼓巷吃飯的時候的那股子奇怪的感覺是怎么來的了,恐怕就是這兩個人傳來的。
這個小男孩給了自己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是她確定肯定沒有見過這樣一個長了一張地包天的臉的小男孩,于是艾茵開啟了真實視覺,然后她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因為真實視覺告訴她,這個小男孩居然是——鑿齒?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鑿齒的一部分。
當初她和湛盧是怎么干掉鑿齒的她依然記得,那是絕對沒有復活的可能的,開玩笑,被湛盧給活剮了的怎么可能還活著,所以現在這個小男孩應該是當時鑿齒流下來的精血復生的,當然這也是只是艾茵的猜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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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被他抱在懷里的女人的死因艾茵也看出來了,是短時內被注射了大量的毒品導致的心臟驟停,別說一個從來沒有吸過毒的人了,就算是一個對毒品已經有了些許抗性的老毒蟲也吃不消啊,很明顯那些給她注射的人就沒想讓她活著,這是蓄意謀殺。
小男孩就這么抱著尸體坐在那里不動,艾茵也沒動,因為目前她還不知道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以及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呢。
不過很快反饋就來了,艾茵掃描過發到特事局網上的查詢記錄已經來了,女性死者叫孫琴,二十七歲,貴州人,在京城打工已經五年了,工作地點在夜色朦朧酒吧,而這個地方正是她租住的出租屋。
小男孩沒有任何的消息,根本查不到,不過查不到就對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個人,你怎么查?
現在的情況已經差不多明了了,表面上來看是一起sharen案,但是偏偏又把小鑿齒給牽扯進去了,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處理的了。
聽著耳邊越來越近的消防警報聲和警笛聲,艾茵就知道該離開這里了,而恰好此時蛟哥也到了,她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指著小男孩說道:“把他帶走看起來,他是鑿齒。”
鑿齒?蛟哥也有些意外,鑿齒不是上次被干掉了嗎?
不過蛟哥雖然疑惑,但是并沒有多問什么,只是一抬手一道黑色的龍卷就把抱著孫琴尸體的小鑿齒就卷走了,然后艾茵就和蛟哥一起消失在原地了,該把現場交給警方和消防了。
片刻之后,北方局的一個安全區里面,眾人看著被關押起來的小鑿齒,他依-->>然死死的抱著孫琴冰冷的尸體不肯放手,身上散發著一陣陣帶著死氣的妖氣,完全生人勿進的樣子,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不管是誰想要接近他把尸體給搬走進行尸檢都會被他兇狠的樣子給嚇跑。
而鄰居們的證詞很快也到了,這個小男孩叫小福,是孫琴幾個月前收養的流浪兒童,據說腦子不太好也不會說話,但是力氣很大,一次就能拎著兩個煤氣瓶輕輕松松上三樓,平時也很少出門,都是孫琴帶著才出去的,而且飯量很大,自從他來了以后孫琴買的米和菜都比之前多了,但是她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不像以前總是滿臉的疲憊和孤單。
有個大媽意味深長的說孫琴過去是和孤獨作伴,因為沒人看得起她的職業,就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是現在小福來了以后就不一樣了,有人陪伴她了,而且不會看不起她,家里有了煙火氣而不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不再只有冷冰冰的床鋪和雖然經常晾曬卻無人去蓋的被褥,有人等著她伴著她,因為那一個家。
不得不說大媽說的太到位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艾茵看著抱著孫琴的尸體坐在地上的小鑿齒,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而且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小鑿齒,不然他就會發狂一般的攻擊靠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