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茵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已經被這句話給驚訝到了的小彼得。
小彼得此時已經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而艾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長袖白襯衫,一條卡其色的七分褲,腳上一雙平底涼鞋。
這身打扮也確實不容易認出來,畢竟自己當年掉在易北河戰場的時候穿的可不是這身行頭。
艾茵攤開雙手,用萬磁王的經典姿勢輕輕的懸浮了起來,離地大約一米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圣光,而這陣圣光也讓屋子里面所有人頓時都睜不開眼了,全都歪過了頭用胳臂擋住了眼睛。
等到圣光消散了以后,他們驚訝的發現,面前這個漂浮在空中的女性,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做工極其講究堪稱藝術品級別的銀白色的輕甲。
如果僅僅是這身銀白色的輕甲的話也就罷了,最主要的是,她的背后有六道銀色圣光組成的光之翼!!!!
她輕輕落地,然后面帶微笑的走向了已經淚流滿面的小彼得,而她走過去的時候,旁邊的小彼得的晚輩們都不由自主的讓開了道路,而那個拿槍對著她的壯漢也丟掉了手里的shouqiang,直接單膝跪地。
艾茵走到小彼得面前,蹲了下來,看著滿臉淚水的小彼得。
“小彼得,你老了。”
小彼得顫顫巍巍的扶著輪椅的把手站了起來,然后“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了出來。
他直接撲到了艾茵的懷里,抱著她的腰邊哭邊喊著。
“我終于又見到您啦!!”
此時小彼得腦海里面已經回到了當年戰火紛飛的易北河戰場,蘇聯人的炮火漫天飛舞,他們這群一半由一戰老兵和娃娃兵還有隨意征召的國民沖鋒隊組成的部隊奉命堅守陣地,好爭取時間讓平民以及其他部隊撤離,而瘋狂的蘇聯人在高層以復仇為理由默許士兵們奸淫擄掠的情況下并不打算放過一個平民,所以對他們發起了瘋狂的進攻,就在他們的陣地幾乎要被炮彈淹沒的時候,當時根本不會開槍只能負責幫忙搬運danyao的小彼得正縮在一個彈坑里面死死的蜷縮成一團的時候,天使降臨了——那個場面經歷過的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艾茵對于和成年男性進行身體接觸其實是很反感的,自己又不搞基,但是小彼得是個例外,畢竟在艾茵眼里,他依然是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屁孩而已。
“八十年啦!!八十年啦!!我以為我死之前再也見不到您啦!!”
小彼得哭的是撕心裂肺,艾茵也輕輕的抱住了小彼得,在他已經滿是雪白頭發的頭上摸了摸。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是個好孩子小彼得,我為你驕傲。”
小彼得邊哭邊說:“當年的人已經都不在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一直在祈禱,希望上天能夠讓我在死之前再見您一面,我想親口告訴您,我沒有辜負您!”
這臺詞咋這么熟悉?拯救小兵彼得嗎?
“你確實沒有辜負我,你做的很好,我很高興。”
艾茵此話一出,小彼得立即笑的沒鼻子沒眼的了,就跟八十年前一樣。
“當年和你一個戰壕里面的人現在就你還在了嗎?”
“是的,施里芬爺爺他們那批一戰老兵當時就已經五六十歲了,活得最久的也在八幾年去世了,其他人也都在十多年前大量去世,在我之前去世的最后一個人是霍根哥哥,他也在三年前去世了。”
艾茵想了想。
“霍根啊?就是那個比你大了兩歲的消防員的兒子嗎?”
“您還記得呢?”
艾茵笑著看著小彼得。
“當時只有你們兩個臭小子敢主動和我說話,我當然記得你們了。”
小彼得此時臉上還滿是淚水,而且他一個九十歲的老頭子被一個年輕女人說是臭小子,卻喜笑顏開,恐怕這個場面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艾茵握住了小彼得的手。
“你看你現在的樣子,一臉的鼻涕眼淚,哪里像個億萬富翁啊?”
“在您面前,我永遠都是那個小孩子!!”
小彼得拉著艾茵的手指著那個低著頭單膝跪地的壯漢說:“他就是霍根哥哥的小兒子維庭霍夫,第九邊防大隊(gsg9)退役的,已經在我身邊當了十五年的貼身保鏢了。”
呦,還是精銳特種部隊出來的呢。
“起來吧,我又不是什么惡毒皇后,不需要跪拜我。”
維廷霍夫又看了一眼小彼得,然后才站了起來侍立在他身后。
艾茵隨手一勾手指,一把椅子就直接飛到了她屁股下面。
她坐了下來,看著小彼得。
“沒想到啊,當年那個流著鼻涕的小屁孩現在居然也成了德國數一數二的大富豪了。”
說到這里小彼得又激動起來了。
“全是因為您的恩賜啊!!不是您賜予的那枚天國的金幣,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啊!”
天國的金幣——nima其實就是一枚帝國金幣而已,正面是拉爾夫這個逗比開國皇帝的頭像,背面則是自己的持劍側臉像,不過并不像自己就是了,這也是自己要求的,搞那么像是幾個意思?意思是自己是拉爾夫的皇后了?你問問那小子敢不敢這么說,不對,他連想都不敢這樣想,除非他活膩了想被自己吊在天上風干。
而此時小彼得也看見了正一個個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和天使姐姐的后輩們。
“你們一個個傻站著干什么?沒看見天使姐姐嗎?都給我跪下!!!”
不得不說,小彼得在家族里面的地位是很崇高的,即使是他兒子也不敢違逆他的命令,所有人對視了一眼,都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貴族禮。
艾茵看出來這些小彼得的后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對自己行跪拜禮的,而且貌似還有人對自己的身份有懷疑,畢竟一個消失了八十年的人忽然自己找上門來了,懷疑也是正常的。
“我剛才也聽到了一些你的后輩們說的話,似乎你家遇到麻煩了?貝瑟妮是誰?”
小彼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兒子,對他說:“你自己來告訴天使姐姐吧。”
“是,父親。”
那個看起來六十來歲的男人站了起來,彎腰行禮后說:“尊貴的天使殿下,我是埃里克·穆勒,您剛才問的貝瑟妮正是我孫女。”
艾茵拍了拍小彼得的手讓他坐好,然后自己站了起來,收起了用光系法術偽裝出來的光之翼。
“不要這樣稱呼我,我有名字的,叫我艾茵菲爾吧。”
小彼得一聽立即喊了起來:“天使姐姐當年您都沒告訴我您有名字。”
艾茵在他的老腦袋上面輕輕敲了一下。
“你有問過我嗎?我記得那時候你光跟在我屁股后面要東西吃了吧?吃了面包要奶酪,吃完奶酪要牛奶。”
小彼得立即嘿嘿傻笑著抓著后腦勺,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而他的后輩們也刷新了三觀了,原來家主居然當年還是個吃貨呢?
“你繼續說,別理你老子這個臭小子。”
埃里克可不敢搭腔,喊自己爸爸臭小子估計他是不想活了。
“呃,艾茵菲爾殿下,事情是這樣的,貝瑟妮是我孫女,今年十九歲,兩個星期前她和同學去參加了一個天文觀星聚會,回來以后就病了,結果-->>去醫院怎么檢查也查不出原因,貝瑟妮的身體一天天惡化成一個樣子,現在已經快要——枯萎了。”
枯萎?這個詞用的倒是很奇怪。
“我們也猜到了她可能是接觸到了一些可能地下世界的東西,但是我們也找了驅魔人想辦法,可是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