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行駛。
許綿綿問:“江家有什么動靜嗎?”
倒也不是打探,純粹是好奇,江靜書突然回京,身邊還多了個年輕男人,看起來好像是要回歸正常軌跡了,許綿綿難免會好奇。
陸昭珩悠悠地看她一眼,嘆氣道:“許嬸早上和江家的保姆打聽了。”
別看這里是軍區大院,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要不然江靜書之前傳播許綿綿的謠,也不能傳得那么快。
像是家里的廚子,保姆什么的,私下里都會湊一塊說話的。
區別只在于個人的嘴有多嚴,這就考驗主家看人的眼力和管理能力了。
“江靜書是回京相親的,這段時間已經相看過很多人了,秦志宇是其中個人和家境條件最好的,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聽到江家和秦家聯姻的消息。”
許綿綿“嘶”了一聲,吸了口涼氣。
沒想到再次見到江靜書,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不過,看昨晚的情況,江靜書也不像是完全放下陸昭珩了啊
“那我們到時候要去喝喜酒嗎?”
許綿綿有點犯嘀咕。
當初她和陸昭珩辦婚宴的時候,江家可是都來喝喜酒了的。
“你現在就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陸昭珩有點想笑,為自己媳婦兒與眾不同的關注點。
“不然呢!”
許綿綿鼓著臉瞪他。
這分明就是很重要的問題吧!
“隨你,去不去都行。不想去的話,隨便找個借口就行,反正家里有小孩,現成的理由。”
陸昭珩從來不為這種事煩惱。
像他們這種身份,從來不求人,做事只要合乎律法道德,剩下的都能隨心所欲。
“好!”
許綿綿記在心里。
“你真覺得江家和秦家的聯姻能成?”
陸昭珩有點好奇。
他自個都不覺得這事兒能成呢,怎么媳婦兒這么淡定。
“都帶人上家門了,還能有假?”
許綿綿斜睨著他,除非江靜書不想要名聲了。
換個角度,江靜書憑什么讓秦志宇豁出去名聲配合她?
“也對!”
陸昭珩若有所思地點頭。
這年頭,帶相親對象上家門,基本上就算是雙方認定了,除非出現重大缺陷,否則都會成。
他只是覺得在江靜書身上,并不能用常理推斷。
畢竟他已經看走眼一次了
“算了,不提他們!”
陸昭珩搖搖頭,不去想這些復雜的事。
“你那個好朋友呢,還沒回來?”
“嗯呢!”
想起薛寶彩,許綿綿就想嘆氣。
也不知道那丫頭到東北哪兒了,一個信兒都沒有,多讓人擔心!
還好是王冠童陪著她一起去,不然她真不放心。
與此同時——
東北長白山下。
薛寶彩全身都裹得像個粽子,棉襖棉褲棉手套,腳下踩的是皮靴,饒是如此,仍舊凍得瑟瑟發抖。
王冠童攙扶著她,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往山上爬。
“彩兒,其實咱們不用這么著急吧?”
得到薛父的地址后,薛寶彩基本是一刻沒停地往這里趕,火車落地后入住招待所,在他強烈要求下睡了一上午,才吃了頓熱乎飯菜,就迫不及待出門找人了。
看她那股勁兒,王冠童是真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