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文件看向他，他看著好像老了許多，這段時間跟張振一起加班加點的處理爛攤子。

“辛苦了，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老張連連搖頭，“裴總，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轉頭跟身邊的張振說，“你先出去吧，我跟裴總聊幾句。”

張振知道父親要說什么，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就做好了準備的，做完最后的事情就離開。

等張振走后，老張這才開始自己的話題，加班好幾天，他確實有些累了。

“裴總，我的腿不行了，我就坐著跟您聊，可以嗎？”

我看得出他們父子已經做好了決定，“你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聽到我要給他倒水，他本想立即阻止我，畢竟我給他倒水按理說不合理。

可我卻制止他想要說的話，“你就坐著，什么都不要說，我來。”

這些年多虧了他，給他倒杯水，也沒什么。

我端過來水，他雙手接過去，喝了一口，臉上的笑容這才出來，“謝謝裴總。”

來科訊幾十年，他終于要離開了，有不舍也有種解脫的感覺。

想起過去的種種他突然有點酸澀沖鼻，眼眶瞬間就濕潤了，“剛剛小振給您說過了吧？”

我坐在他的對面點點頭，“對，他剛剛已經告訴了我你們的想法。”

他放下水杯，“對不起，是我們對不起科訊，對不起您啊。”

老張有點老淚縱橫，很多的話在心里不知道要怎么說出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