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隱宗的幽冥渡船!”溫曉柔臉色驟變,“他們竟打通了海底通道!”
“哼!那就在殺他十個八個金丹長老,元嬰老兒血昆侖敢犯,也叫他有來無回!”
金兀術冷哼一聲,突然甩給許靖安一塊青銅令牌:“小子,帶著我的令旗去守北面陣眼。若敢臨陣脫逃……”
他抹了抹袖口鮮血,露出森白牙齒,“本座會讓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前輩深明大義,晚輩早晚給前輩個交代便是!”
許靖安拱手道。
“交代?少在這大不慚了,你且去露兩手,若能助天虞島退敵。不但那丹藥不予追究,我與你皆為兄弟如何?”
許靖安目光灼灼,確認般問道:前輩當真?
金兀術狂笑三聲,聲如雷霆震得海面波紋蕩漾:小子,你當一派掌門的話是兒戲?我不過要你給我個交代!你這四十年,東躲西藏,讓老夫在宗門間丟盡了面子,今日不過向你討個面子!
許靖安也想借機了了這段恩怨,隨即從儲物袋中拿出那本純陽三元訣,遞給金兀術道“前輩,那丹藥,我自然無法奉還,不過這門至剛至陽的心法,我覺得倒是很適合前輩修煉,不如你我就此作罷,如何?”
金兀術獨眼中暗金光芒暴漲,他一把抓過純陽三元訣。
天羅城孫老怪視若性命的鎮派心法?他聲音陡然壓低,“他前幾年閉關沖擊元嬰中期,莫非你殺了他......
金兀術獨眼中金芒閃爍,指尖突然燃起三昧真火將秘籍包裹。
羊皮卷在火焰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瞬間沒入他腰間儲物袋。
好一個純陽三元!他猛地合十雙手,戰車四周的海水突然沸騰,這功法確實抵得過那顆嬰變丹,不過眼下還是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若你是軟蛋一個,那老夫便干些sharen越貨的勾當,也是可以的!
許靖安微微頷首,“好,晚輩斗膽問下,截止今日,前輩殺敵幾何?”
老夫至今已斬金丹七人,筑基三十九!
金兀術聞,獨眼中金芒一閃,大笑道:莫非你要與老夫打擂臺?
“正有此意!”
許靖安眼神一凜,鄭重道。
“哈哈哈!好你個偷丹的小賊,果然是有些膽識,不過你區區金丹中期,老夫給你算一半好了,明日這時,你若殺敵超過二十三人,便算你贏,老夫定與你皆為八拜之交!”
金兀術說著抽出腰間那雙金錘,在左右手中滴溜溜一轉。
“不必打折,就四十六人,我若多一人,便是我贏,前輩不可再追究我盜寶一事。”
許靖安也不甘示弱的抽出明心劍,雷芒涌動,天地變色。
“好!一為定!”
許靖安指尖輕彈劍鋒,明心劍發出龍吟般的顫鳴,六道極帝幡的黑霧與雷光交織成猙獰的獸首虛影。
他望向海面鋪天蓋地的白骨戰船,突然縱身躍起,劍光如彗星劃破血霧:陸師姐,勞煩替我計數!
話音未落,一道裹挾黑雷的劍芒已劈向最近的幽冥渡船。
船頭血隱宗修士剛捏碎傳訊符,頭顱便與符紙一同炸成齏粉。
第一人。
陸南兮下意識念出,卻見趙不由猛地拽她后撤,方才站立處已被血色骨刺貫穿。
戰車上,金兀術獨眼微瞇。
許靖安的劍招霸道,毫不留情。
有意思...
他摩挲著金錘上結痂的血污,突然暴喝:血昆侖!你這老鬼既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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