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安目送二人離去,眼中寒芒漸斂。
他低頭看了看那嚇得顫抖不住的修士,“你走吧。”
待那修士轉身之際,他指尖輕捻,那修士頃刻間一縷黑氣消散于無形。
“叫你走,你還真走啊?”
“主人,接下來......”
狐兔兔從他袖中探出腦袋,見那修士化作烏有,臉上露出俏皮的笑。
“去凌家分舵。”
許靖安語氣十分平靜地說道。
“得嘞,咱們去斬草除根!”
狐兔兔摩拳擦掌,興奮地說道。
“走吧。”
他抬手掐訣,周身四色靈光驟然暴漲,化作一道長虹劃破天際。
沿途云層被靈力激蕩,竟隱隱形成一道真空軌跡。
三個時辰后,凌家分舵所在的山谷已遙遙在望。
此處地勢險要,三面環山,唯一的入口處設有重重禁制。
遠遠望去,整座山谷籠罩在一層淡紫色的光幕中,隱約可見亭臺樓閣錯落其間。
許靖安在云端停下身形,雙目微閉,神識如潮水般向下方蔓延。
剎那間,谷中布局和守衛分布盡數了然于心。
“一名金丹后期,三名金丹初期,筑基修士二十七人......”他輕聲自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倒是比預想的要棘手些。”
狐兔兔緊張地豎起耳朵:“主人要硬闖嗎?”
許靖安立于云端,衣袍獵獵作響,他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不常有的壞笑。
“闖是要闖,殺也要殺,不過,要給死對頭找點事做!”
許靖安從袖中取出一枚血色丹藥,指尖輕捻間丹藥化作一縷紅霧籠罩全身。
只見他身形漸長,面容扭曲變化,轉眼間已化作一位身著血袍、眉目陰鷙,右眼泛著紫光的青年,正是血隱宗少主血星辰的模樣。
“嘻嘻,看我的!”
狐兔兔原地轉了個圈,粉色煙霧中浮現出周仙子標志性的九尾狐虛影。
待煙霧散去,她已變成身著鵝黃紗衣的嫵媚女子,連眼神都分毫不差。
“小郎君,與我做個道侶吧,啊,嘻嘻嘻。”
許靖安突然捏了捏她的小臉,在她耳邊輕笑道:“周前輩可要演得像些。”
“擎好吧,您就!”
狐兔兔頓時耳尖通紅,卻笑的花枝招展。
“轟!!”
二人故意震碎護山大陣一角,驚得谷中警鐘長鳴。
“何人膽敢造次?!”
許靖安模仿血星辰的陰冷笑意:“凌家好大膽子老,敢劫我血隱宗礦脈?”
許靖安聲如雷霆,故意找茬道:“今日便叫你們知道,動我血星辰的東西要付什么代價!”
狐兔兔配合地祭出幻術,頓時整個山谷彌漫起血色濃霧。
她指尖輕點間,三名筑基修士突然自相殘殺起來,這正是周仙子最擅長的惑心之術,也是青丘一脈的秘術。
“道友,啊,不,血少主……且慢動手,且慢動手!”
凌家金丹后期的白眉長老慌忙現身,深深一揖:“血少主明鑒,我凌家從未......”
“你這么說,難道是本座錯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