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什么……劍源之息是吧?”
那團變幻不定的金色光芒,對朔離的問話毫無反應。
“還是個啞巴。”
朔離撇了撇嘴,抬起戰栗不停的“小竹一號”,直指對面。
“我,你不認識?”
一個挑釁的姿勢。
金光的閃動停滯了一下。
周圍那股沉悶的心跳聲也隨之消失了,整片花海陷入了一片絕對的死寂。
“裝什么高冷。”
朔離嗤笑一聲,單手挽了個刀花,將“小竹一號”收回身側,邁開步子,徑直朝著那團金光走了過去。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異常沉穩。
隨著距離的縮短,那股無形的壓力也呈幾何倍數增長。
那不再是單純的氣息壓制,而是一種源自更高生命層次的、對低等存在的絕對漠視。
仿佛一只巨龍,在俯瞰一只試圖挑釁它的螻蟻。
終于,朔離在距離那團金光約莫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在這個距離,那股鋒銳的能量幾乎要化為實質,在她身體周圍的空間中切割出無數道細微的、肉眼不可見的裂痕。
“喂,我說。”朔離抬起另一只手,隨意地抹去額角的汗水,“我知道你能聽懂。”
“你看起來很厲害,能量精純,形態多變,是這方世界兵器譜系的,能讓所有的‘兵器’臣服,是嗎?”
金光沒有任何反應。
“但你敢不敢跟我賭,有‘兵器’,是你無法影響的。”
這是對它法則的質疑。
劍源之息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朔離能感覺到,一股混雜著“荒謬”與“蔑視”的意念,如同無形的浪潮,向她席卷而來。
仿佛在說:
這世間,豈有我無法主宰之兵?
“賭嗎?”
終于,一道宏大而古老,不辨男女的意念,直接在朔離的神魂中響起。
賭?以何為賭?
它的意念里,沒有憤怒,只有純粹的高傲與被凡人挑釁了法則的審視。
“賭注很簡單。”
朔離豎起一根手指。
“如果我贏了,你就是我的了。”
那宏大的意念在朔離的神魂中回響。
你的狂妄,令我生出了一絲興味。
若你輸了,你的神魂,你的骸骨,你手中那柄有趣的刀,都將化為這片花海的養分,永世沉淪。
“可以。”朔離干脆利落地答應下來,“我這人一向公平,要是輸了,任你處置。”
良久。
可。
一個字,出法隨。
一股無形的契約之力瞬間將二者籠罩,這片由劍源之息主宰的空間,成為了這場賭局最公正的見證者。
賭局,正式成立。
那道宏大而古老的意念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現在,讓吾一觀,你口中那不受法則約束之兵。
語間,是絕對的自信。
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在絕對的法則面前輸得一敗涂地,最終化為花海養分的凄慘下場。
少年不疾不慢的向前走了一步。
她舉起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就在你的面前。”
朔離――
人類聯邦奇點科技的最新成果。
戰斗意識,適應能力,計算效率,精神強度,甚至性格設定都是服務于戰斗的純粹存在。
最強人形兵器。
“……”
“你的法則,管得了這個世界的東西,但很可惜――”
“它管不了我。”
在賭局未開始時,結局就已然注定。
畢竟在朔離靠近時,“劍源之息”就對她沒什么影響。
“你輸了。”
少年向那團金光伸出手,漆黑的眸子逆著光,語氣平淡。
“現在――”
“臣服于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