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總有時,聚散終有期。
翌日一早離開松山鎮時三輛馬車同向,半時辰后經岔路口,三車分兩道而行。
想要到達七曜山,他們只需經過四個鎮子,若不考慮留宿,日暮可達。
“到了山下,還要再向上走一段。”蕭祈年與江晚商量著,他們倒是無所謂,但蕭筱和憶兒或許會很累。
“可有就近落腳地兒歇一晚?”自蕭筱歸隊,春兒一行人回來后,她便著手引憶兒入道。也許是熱愛,也許是傳承,在制作美食這件事情上憶兒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慧根,進步可謂神速,卻也很累。
“有。可在山外村歇上一歇。”
山外村,顧名思義是建在七曜山外的村子,村落的人不算少,他們世代守護著七曜山。
依蕭祈年所述,江晚以為這個山外村的村民多少都會些武功,但實際上他們與江家村的那些靠天靠山吃飯的普通人無異。
“是小安啊,小安又回來啦?”村長百里早早就得了消息,一直上鎖的山下小院也拾掇了個干凈。
“是啊,里伯。”何鈞安笑著與百里打招呼,在山外村,村民們并不認識蕭祈年,反倒是何俊平、何鈞安等人更受歡迎。
“你派人來吩咐的,都準備好啦!”里伯笑瞇瞇的拿著鑰匙替一行人開了院門,不多看、不多問、不多聽。
“多謝里伯,您辛苦。”說著,何鈞安隨手取了些碎銀子給百里:“給村里的孩子們買些糖甜嘴。”
“嗨,不用。”百里推辭:“我們村的日子可是這十里八鄉最好的,這都是依了七曜山的福哩~”
“兩碼事。”何鈞安雖是一直笑著,但是態度很堅決。也許是了解何鈞安的性子,百里村長在推脫了兩次之后,還是收下了。
“你管這叫山?”待百里離開,江晚抬頭望向連綿起伏的山脈,頗有些無語。
江家村的望山也就三五個山頭,說是山還過得去,可這地兒的山頭層層疊疊,青黛色的峰巒被云霧纏得半隱半現,遠瞧竟分不清是山接云還是云連山。
蕭祈年順著江晚的視線望去,或許是該嚴謹些:“七曜山脈?”
江晚瞥了蕭祈年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一夜,眾人都在各自屋子里休息,只有何鈞安出出進進。
“他怎么說?”剛剛趁著夜涼練了會兒功換了身干爽衣裳的蕭祈年邊往里走邊問。
“麻煩已經解決了,但是要遲兩天到。”何鈞安神情嚴肅。
按照計劃,他哥何鈞平會從南詔城出發來七曜會合,怎知半路卻遇上了點小問題。
“主子,還有一事……”說到這里,何鈞安略微停了停,似有什么難之隱。
“嗯?”
“百里村長的孫子百越,前段時間入了七曜。”
聽到這里,蕭祈年微微皺了皺:“送入七曜之人離索紅塵多孤寡,他為何在其中?”
聽到這里,何鈞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主子,那百越小子根骨奇佳,又心系武道,誤打誤撞跌進了黑老眼里。所以就……破例收了。”
“百里村長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