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城總管家埃里希。
安靜的站在城堡花園旁,望著侯爵對花謝后的薔薇進行修剪。
為的是秋季還能再開一次花。
并非這位喜歡養花。
是因為這帶刺的花是侯爵家徽。
“埃里希,”
荊棘侯爵剪掉一截花枝,向背后的總管家問話:“你覺著我修剪的怎么樣?”
“回您的話,截面很整齊,”
總管家埃里希微微低頭,又抬起:“經過您的修剪,它們的長勢會很好。”
站在一側的園丁,心中冷笑:截面的確整齊,但這么亂剪秋天還能開花,我把它們都吃掉。
“我只是剪著玩玩,沒你說的那么好,”
荊棘城侯爵大方承認亂剪,又瞥向站在一側的園丁:“你覺著呢?”
“修剪的很好!”
園丁滿臉堆笑的躬著身子,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夸贊:“我的大人,每次您修剪過的花枝,都會開出最好的花,是您的魅力與智慧感動了它們。”
“我喜歡你說的漂亮話,繼續保持,”
侯爵抬手將剪枝刀丟給園丁,轉身邁出花園,接過女仆遞上前被香薰過的棉巾,擦手時問總管家:“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回您的話,”
埃里希側身讓侯爵先行,他跟在一側不敢越過對方半步:“那人已經在等候您的問話。”
不多時。
荊棘侯爵坐在城堡偏廳椅子里。
總管家埃里希向門口守衛點了點頭,后者打開門,向外側守衛傳話。
過了一會兒,看上去有些瘦小的男人走了進來。
行禮過后,瘦小男人回稟:“那天夜里發生慘事后,那些依附農與奴隸們,在第二天上午便被一個叫羅林的騎士宣布保護。那位騎士是拿到開拓令多恩的私生侄子。我也去到野蠻人血爪部族,它們的血主正是被羅林騎士斬了腦袋。血爪部族由薩滿巫師暫時主持事務,準備為他們的血主報仇。我的大人,這就是我帶回來的消息。”
“我有個疑惑,”
總管家埃里希在這些消息中聽出關鍵。
晚上被截殺,早上便被羅林騎士收留保護。要知道,那樣的無主之地,可沒那么容易碰到一個騎士。
隨之他問出自己的疑惑:“那些依附農是主動找過去的?”
“這個…”
打探消息的人稍作停頓回想,緊跟著給出答案:“是山地氏族的人,給那些人指出的方向。”
“嗯,”
總管家埃里希明白了一切。
他側身望向坐在椅子里的侯爵,在后者點頭后才向打探消息的人揮手:“你先去領賞金,在城堡內等待安排。”
“聽從您的吩咐。”
打探消息的人退身離開。
剛剛一問一答。
事情脈絡如葉片一樣清晰可見。
總管家埃里希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做都需侯爵決斷,他作為近臣也有義務出謀,所以試探著問:“我的大人,此事是否需請求國王裁定?畢竟…”
“讓他裁定?”
靠在椅子里的荊棘侯爵,輕輕搖手:“先不說這件事能否得到確鑿的證據,就算有,那個坐在王座里的老東西,也不會花精力裁定這件在他眼里的小事。再說,人都死了,裁定又有什么意義?我可不缺那點賠償。”
那就是以命抵命。
總管家埃里希領會意思,接下來只需要侯爵做出安排與吩咐。
“讓我想想,”
荊棘侯爵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雙手手指有節奏點動扶手木頭:“一個沒有背景的開拓騎士,還有一個膽子很大的小騎士,將這件事全都歸在野蠻人身上,-->>真是沒有比這更天衣無縫的啦。讓那個倒霉的伊戈處理這件事,他不是天天喊著要為他的強盜兄弟報仇。”
“聽從您的吩咐,這就去安排。”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