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小皇后上肩輿,商鶴伸手握住她的手。
時沅感覺到她的手心被劃了一下,眼睛都微微睜開一些。
商鶴悄悄調戲她!
真是膽大包天!
回到坤寧宮,時沅讓小橘守著門,以防外人偷聽。
她開門見山地說:“商鶴,你昨晚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昨天晚上來的人為什么是你,而不是皇帝?”
商鶴直接在她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
他用拇指反復摩挲她的手背和指尖,聲音低沉沙啞。
“娘娘,在這后宮中,知道越多的人,死得越快。”
“那都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未來,我才不要做瞎子和傻子。”
商鶴語調平靜的可怕,仿佛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從禧妃娘娘懷上八皇子之后,皇上的身體就已經不能人道了。”
時沅:???
八皇子如今都已經十二了!
也就是說皇帝三十二的時候就廢了?
她倒吸一口涼氣,“那九皇子和之后夭折的皇子……”
“都不是皇帝的孩子,而是暗衛的。”
“皇上為了掩蓋他不能人道的事實,讓暗衛代勞,那些孩子,要么死于難產,要么死于生病,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時沅:“……”
難怪昨晚又是給她喝迷情酒,又是點迷情香,就是不想讓她看到來人的臉。
“那為什么昨晚來的人是你?”
“因為我覺得娘娘您很有趣。”
商鶴突然欺身上前,他的眼底涌動著近乎癲狂的占有欲,眼神并不像語氣那般隨意。
時沅:“那如果昨天立后的是別人?”
“那她和普通失去孩子的后妃沒什么區別,昨晚進來的只會是暗衛。”
“這么大的秘密你告訴我,就不怕……”
“娘娘,您會嗎?”
他伸手,在衣袖的遮擋摸上她的小腹,“昨晚我們同穿紅衣,也算夫妻。”
即便隔著衣物,時沅都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指尖溫度。
“娘娘,說不定這里已經有了奴才的孩子。”
“您舍得孩子沒有父親嗎?”
“您不想讓這個孩子登上皇位嗎?”
“您不想讓時家的榮耀再延續百年?”
這一句又一句,都是時沅拒絕不了的。
她伸手握著商鶴的手,“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好好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時沅看著他的胎記,昨天燭火不明看不清,如今這么一看,他和皇帝的眉眼更像。
這樣的相似,根本不可能是侄子,他只會是皇帝的孩子。
“你到底是誰?”
“他們都叫我九千歲,娘娘你也可以叫我商公公。”
商鶴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時沅不想再打太極,她直接問:“你到底是皇帝的第幾個兒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