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在青云閣的飛檐上凝成細碎的銀珠，石凡站在玄鐵碑前，掌心托著枚淡青色的“靈犀果”。果皮上的紋路與手太陰肺經的走向完全吻合，這是蘇婉特意托丹鼎堂的師兄尋來的，據說對開啟中府穴有奇效。七竅靈氣在經脈中緩緩流轉，中府穴與合谷穴的微光比昨日亮了許多，像兩顆即將破土的種子。

“石師弟竟用靈犀果來輔助開竅。”內門弟子林岳抱著《竅穴精要》走來，他的左臂纏著浸過靈脂的布條，顯然是昨日修煉時傷了經脈，“這果子在拍賣行能換十斤上品黃髓，尋常弟子可舍不得。”

石凡將靈犀果湊近鼻尖，清冽的靈氣順著鼻腔涌入神海，中府穴的壁壘果然泛起漣漪。他能“感知”到這處竅穴的靈氣屬性偏于清潤，與手太陰肺經的“主氣司呼吸”特性完全契合，若是強行用蠻力開啟，怕是會損傷肺葉的靈氣根基——這便是高階竅穴的難處，不僅要破壁壘，更要護根基。

“林師兄的經脈好些了？”石凡的靈蠶絲穗子在指尖劃出柔和的弧線，七竅靈氣順著穗子注入靈犀果，果皮上的紋路突然亮起，在掌心形成幅微型的肺經圖，“用‘溫玉膏’敷著，再配合‘吐納訣’，三日便能復原。”

林岳的眼中閃過訝異：“你連丹鼎堂的‘溫玉膏’都知道？”他解開布條，臂上的紅腫果然消退了些，“昨日白玄長老看了，也只說用靈脂就行。”

石凡的天竅微微發熱，七竅靈氣突然向中府穴匯聚。靈犀果在掌心漸漸融化，淡青色的汁液順著經脈流去，與中府穴的微光融為一體。只聽“嗡”的輕響，比開啟第七竅時沉悶許多，中府穴的壁壘終于裂開道細縫，股清冽如晨露的靈氣噴涌而出，瞬間與周圍的七竅靈氣形成八重共鳴，神海中的光帶立刻調整軌跡，留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包裹新靈氣。

“成了！第八竅！”林岳的《竅穴精要》差點掉在地上，“這才半日功夫……我開第八竅時，可是耗了整整七天！”

石凡收功時，八竅靈氣在經脈中形成對稱的雙螺旋。他走到玄鐵碑前，青云劍劃出的“星河歸流”氣團比昨日又大了圈，八道光帶按“八卦方位”排布，靈氣損耗率降到了一成三——這便是“九宮共鳴”的雛形，只需再開啟合谷穴，就能形成完整的九宮格局。

辰時的晨課，白玄長老看著碑面上的八重光痕，玉如意在空中劃出八卦圖案：“中府穴屬‘兌卦’，合谷穴屬‘乾卦’，這兩竅開啟，你的九宮共鳴便有了‘金氣’根基。”他突然用玉如意在石凡肩頭一點，八竅靈氣頓時翻涌，“記住，金氣過盛易傷肺，需用青木靈氣調和，這便是為何《玉皇界竅穴考》強調‘五行平衡’。”

石凡躬身行禮時，八竅靈氣在玉如意的引導下形成五行循環。他終于明白，開啟竅穴不僅要追求數量，更要注重屬性平衡，就像九宮格里的九個位置，缺了任何一個，或是屬性失衡，都算不得真正的九宮共鳴。這種感悟讓“星河歸流”的氣團泛起淡淡的青芒，金氣的銳利中多了份青木的柔韌。

午時的靈食，蘇婉帶來的“八味羹”里加了“潤肺草”。淡綠色的草葉在羹中舒展，釋放出的青木靈氣正好中和中府穴的金氣，她輕聲道：“周明遠師叔說，你的合谷穴壁壘比中府穴更特殊，里面藏著絲‘先天金氣’，開啟時需用‘柔化法’，不可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