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酒店外,被圍得水泄不通。
    來往的人群不僅有被宴請的賓客,還有那些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們。
    他們早已在這里守候多時,只盼望從這位千金的生日宴中搜刮出什么有價值的素材。
    然而,酒店的管理相當嚴格,幾個記者們本想偷偷溜進去,卻很快被保鏢們拒之門外。
    “讓我進去!我有記者證!”
    一個梳著小分頭的記者梗著脖子,把證件幾乎懟到保鏢墨鏡上。
    保鏢面無表情。
    “抱歉,私人宴會,狗仔隊勿入。”
    “我可不是狗仔隊,看清楚!我是《中心城時報》的!有正規采訪權!”
    “有狗牌也不行。”
    “你——”
    那個記者一下子被保鏢氣得驟然紅溫,在原地跳腳,“你罵誰是狗?!我要投訴!我要曝光你們!夏家了不起啊?!哇呀呀呀呀……”
    “別狗叫了快回去。”
    ……
    不愉快的小插曲,被厚重的大門隔絕在外。
    門內,是另一個世界。
    郁夕正在宴會大堂中心迎客,無數燈光都聚焦到她的身上,把她本就白皙的肌膚照得如同初雪一樣。
    她今晚是當之無愧的女主角。
    烏黑的長發挽在腦后,露出天鵝頸和瑩潤的肩頭,一襲量身定制的黑色露肩禮裙,勾勒出少女無可挑剔的曲線。
    最引人注目的,是郁夕那對垂落的銀色十字架耳墜。
    眾人都說二小姐似乎格外中意那對耳墜,在任何場合都與它形影不離。
    他們紛紛揣測那對耳墜的含義,可惜卻一無所獲。
    唯有牧小昭知道其中的隱情。
    此時,她正安靜地漂浮在郁夕身側。
    她看著郁夕迎接一個又一個客人,在鎂光燈下展現完美無瑕的微笑,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那笑容下細微的異樣。
    那是一種……奇怪的緊繃感。
    一向冷靜沉著、對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郁夕,卻在今天出現了些許緊張的情緒。
    牧小昭能理解她為什么會這樣。
    不同于在學校里面對付田籽、宋卓卓那種小角色,又或者是用語誘導把夏素衣拖下水。
    這一次,郁夕面對的是她的父親——中心城的第一大家族的家主,夏正衡。
    她才是一個剛滿19歲的女生,肩上所背負的,卻是母親的慘死,是戀人的被殺,是十多年來實驗室里沉重的秘密,以及逝者們無處申訴的冤屈。
    由于必須繞開夏家眼線小心行動,郁夕花錢收買的,只有酒店的幾個負責管理電梯的工人。
    而夏家的安保人員,則足足有數百人之多,遍布在酒店的四周巡邏。
    至于互助社那邊,她雖然事先利用“老k”的身份把酒店及四周建筑物的布局、安保人員巡邏時間及c區主要人員等關鍵信息傳給了其他成員。
    但至于殺手會怎么行動,則是完全的黑箱狀態。
    郁夕無法明確知道到底哪些人會參加ansha,又或者他們是否能按照她給定的路線行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登上-->>合安寫字樓三十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