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那都是遙不可及的距離。
窗戶是鎖死的,門也是鎖死的。
這個黑暗又狹小的囚籠,只有床、書桌,甚至連多一寸的活動空間都沒有。
空氣中原本清淡的梔子花香味,此刻也像毒霧一般,讓她感到眩暈。
“哎……”
牧小昭嘆息著,離開了窗臺,弓著身子,單手扶在書柜上,像一具人偶,緩緩滑跪在地上。
銀白長發已經好幾天沒有梳理,亂糟糟地披在肩頭,垂在地上,像一把柔軟的銀線。
她雙手撐著地面,燈籠袖下露出半截白得沒有血色的手臂。
(′)(._.)宿主,宿主!你還好嗎!
那個笨蛋系統也總算學會擔心主人了。
牧小昭沒有回應,只是勉強撐起身子,試圖站起來。
就在這時,她的手肘無意間撞到了郁夕的書架。
“咣當”一聲,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把牧小昭嚇了一跳。
她低頭望去,發現是一個巴掌大的舊糖果盒。
盒是鐵制的,表面已然銹跡斑斑,上面有一串牧小昭看不懂的拉丁文,還畫著些彩色的糖果。
出于某種好奇心,牧小昭彎下腰,撿起了那個糖果盒,輕輕撬開。
里面滑落出一張照片。
牧小昭拿起照片,指尖掐著翻過來看,卻瞬間嚇得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底結婚照。
照片中的兩個人本身并無特別之處,但照片的狀態卻讓人生畏。
男人的頭部被用剪子剪掉了,而女人的頭部,則被用黑色簽字筆畫滿了交叉,面目全非。
一筆一筆黑色的劃痕,用力得幾乎要穿透照片,難以想象一個人是在怎樣瘋狂的狀態下做出這種事情。
“這……”
牧小昭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一個恐怖游戲。
這兩個人和郁夕有什么關系?難道是她的父母?
如果這是郁夕的父母,那她為什么要樣對待這張結婚照?
牧小昭不敢多看那張照片,輕手輕腳地將其放回原處,重新鎖好抽屜。
心中疑云密布,仿佛有一張無形的鎖網,正將她越纏越緊。
“系統,我果然還是想出去,”
踱步到門邊的時候,牧小昭停了下來。
“你能幫我想個辦法嗎?”
(*)宿主好可憐……本喵也在努力……
(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找到了!本喵為宿主找到了一個絕好的任務,完成任務可以進行中級抽獎!
“真的嗎?”
肺霧系統竟然也有這么有用的一天?
牧小昭精神一振。
“要做什么任務呀?”
()*當然是女主的攻略任務啦!
和女主共玩一款游戲,并在游戲中贏過女主!(中級抽獎一次)
()由于本喵在抽獎中安插了一個作弊軟件,可以直接幫宿主獲得小黑屋破解方法喲!
聽見系統這么說,牧小昭來了精神。
果然,不能坐以待斃!
她不知道監禁還剩下幾天,也不確定到時候郁夕會不會真的遵守諾,把她放出去。
最穩妥的辦法還是把握主動權,而不是任由郁夕那家伙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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