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站在太后寢宮,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襲上心頭,讓她恨不能現在就捏死聶姝。
這么想,皇后也這么吩咐了。
身旁嬤嬤卻是要更冷靜些,“娘娘三思啊!現在聶姝正得寵,萬萬動不得。”
皇后坐上轎輦,眼底恨意涌現,“不動她,叫本宮怎么咽的下這口氣?這賤人,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敢迷惑的皇帝屢屢為她破解,本宮和皇上夫妻二十載,都未曾見過皇上對哪個女人這般上心的!”
嬤嬤道,“娘娘息怒,那賤胚子現在是得意,等以后皇帝膩了她,咱們再收拾不遲,橫豎她再怎么得寵,也是個絕了子的,除了礙眼了些,倒構不成危險,娘娘何必冒險。”
皇后哀嘆一聲,心里氣性漸消,“也虧的她不能生了,不然本宮還能留她到今日?”
……
回到養心殿,皇帝牽著聶姝的手進殿,聶姝只覺得臟。
這手前一刻還牽著皇后呢!
聶姝心里嫌棄,卻不能表現出來,可那渾身的怨念卻還是收斂不住,皇帝哪能不知聶姝再生什么氣,他挑了挑眉,“等晚些了朕在跟你好好說。”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哄女人,而是自己的心疾。
說罷,皇帝就松開了聶姝去洗漱,而后躺上龍榻。
沈音給剛剛治療太后的那只蠱蟲清洗了一下周身的血跡,這才著手治療了起來。
皇帝本以為不會太痛,就算痛他也能忍下來,可治療才剛開始,那股撕裂肺腑的劇痛就蔓延開來,直接讓他額頭起了汗。
聶姝紅著一雙眼,仿若心疼至極,拿著帕子給他擦汗,“皇上,疼嗎?”
皇帝剛想說這不是廢話嗎?
可看到眼前小女人一臉疼惜和擔憂,他好勝心一起,便硬著頭皮道,“不疼。”
最終,皇帝也只是做到沒有像太后那樣叫出聲,人還是疼暈了過去。
聶姝見皇帝暈了,也不裝了,小臉上的擔憂和疼惜眨眼消失無蹤,人也歪在榻邊,支著耳朵聽沈音吹笛,待沈音一曲終,她才道,“師傅,我也想學練蠱。”
她已經不想去糾結皇帝今日給了皇后多少好臉色了,跟著沈音學醫學蠱才是正事!
沈音見她好學,哪有不教的理。
跟她講了一些練蠱的基礎準備,而后又從蠱袋里丟出一只還沒來得及練的蠱蟲道,“這蟲子你平日里拿著練練手,有不懂的下次再問我。”
那蟲子直接被沈音丟到手里,聶姝頓時汗毛豎立,差點就要叫出聲。
可在沈音面前,她又不想被看扁,于是硬生生忍下來,好在那蟲子不咬人,也安靜,在掌心游走一會兒后,就趴著不動了。
聶姝瞬間覺得這蟲子還挺乖的。
渾身因它起的雞皮疙瘩也消了,“師傅,它平日里都吃什么?”
沈音道,“這種無毒的,食素,隨便整點綠葉青菜什么的就行,你先養這蟲子兩日,下次來,我給你做個玉笛。”
聶姝虛掩著掌心,點點頭。
沈音見皇帝得暈一整晚,便沒再宮中逗留,和蘇郴打了一聲招呼,就出了宮。
剛出宮門,沈音就瞥見自家馬車旁停著一輛略顯熟悉的馬車,她頓了頓,就當沒看見,正要上馬車,下一秒,旁邊車簾被人掀起來,“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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