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雖動不動就威脅人,還作鬧,可也好哄,幾句話就哄好了。
想著大夫的話,哪怕賀硯害怕極了,也還是牽著沈茹往巷子深處游逛而去。
石榴驚的下巴都快掉-->>了,“這……他們兩拉拉扯扯的,看著不太清白的樣子。”
沈音也點點頭,“我瞧著也不是很清白。”
只是她們離得遠,雖然能瞧見沈茹又哭又鬧,可具體他們兩說了些什么,聽不太清。
沈音也有些驚訝,這賀硯瞧著是個正經人啊,怎么跟沈茹搞在一起了?
聯想起上次賀硯來找她看病,她不由得一頓,難道背后給他下媚藥的人不是賀容修母子而是沈茹?
那這樣也就不奇怪了。
沈音不了解賀硯,可了解沈茹,如今賀硯顯然比賀容修有用,一旦讓她得了機會,定然是不擇手段的咬死不放。
石榴道,“賀二公子瞧著是個正人君子呀,怎么撬自個兒兄長的墻角?這……這算不算亂倫啊?”
沈音默了默,小嫂子和小叔子搞在一起,可不就是亂倫么?
也不知道這件事賀侯爺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氣死。
……
彼時,遼祥城外。
宋管家緊緊拿著一沓賬本,又看了看在處理滿宅尸體的智一他們,這才轉過頭朝蕭凌錚道,“王爺,所有賬本都在這里了,沒有遺漏,可要即刻出發回京?”
蕭凌錚殺了一夜的人,此時此刻正坐在廊下用帕子擦拭著劍上的血漬,他渾身肅殺還未盡褪,剛毅的臉上染了血,襯出幾分妖冶來。
“不回了,將賬本交給蘇箐苒,讓她去找袁勝,她知道該怎么做。”
宋管家聞,點點頭,隨后道,“王爺這是要即刻動身前往邊關么?”
蕭凌錚淡淡的嗯了一聲。
早前密旨就下了,慶國那邊有消息傳來,已經蠢蠢欲動,他們必須先發制人。
不多時,智一處理好院子里所有尸體,“王爺,全部處理完了,彌椰也已經由人押送了過來。”
蕭凌錚起身,將劍收好,轉過頭看向宋管家,“回府后,將放妻書收好,非必要不用拿出來給她。”
宋管家知道,蕭凌錚說的這個必要時刻,是什么時候,若是他的死訊傳回京城,他才能將放妻書給沈音。
一想到此去危險重重,生死難料,宋管家眼眸酸脹,“是。”
蕭凌錚如今最是放心不下沈音,又叮囑,“告訴她,不用擔心我,讓她再京城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時常寫信與她報平安。”
宋管家見著蕭凌錚一再叮囑,心里不免嘆了一口氣,“是,王爺,李香如何處置?”
經宋管家提起,蕭凌錚這才想起來蹲在角落里的李香。
經過昨夜的動蕩,她整個家族的人都死了。
說起來李家還算是皇后那邊的人,背后雖不清白,但也沒到家破人亡的地步,這一次是他辦案時殃及,讓那些人狗急跳墻了,多多少少有幾分責任在。
蕭凌錚看著李香縮在角落,無聲落淚,便道,“她如今雖已成孤女,但仍是戴罪之身,先將她送回京城吧,端看皇上怎么安置她。”
“是。”
叮囑完所有的事,蕭凌錚這才轉身上了馬,大軍里分出兩隊人馬,小隊護送李香和宋管家回京,大隊隱秘了行蹤,往邊關的方向出發。
馬車行到中途,李香才從失去家人的痛苦中回過神來,中途休憩時,她找到宋管家,紅腫著一雙眼往他跟前一跪,“宋管家,可否憐一憐香兒?”
宋管家乍一聽這話,嚇了一跳,“李姑娘,你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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