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容修結結實實挨了賀侯爺一拳頭。
原本他身上就有昨日被沈音打出來的鞭傷,這一下,直接疼得他痛叫出聲。
賀夫人這會兒也顧不得傷心難過了,上去一把推開賀侯爺,“你干什么!這是你親兒子啊!你怎么下得去手打他?他身上都還有傷呢……”
賀侯爺眉眼陰沉,“他還是阿硯的親哥哥呢!他又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你看看他!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遇到什么事都只會沖動行事!一天到晚沒個做長兄的樣子!”
“還有,我先前已經說過了,不許你們在接沈茹回來,結果你們還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先不說沈茹名聲臭如老鼠,我們侯府在朝中也是持中立態度,行事更要萬分小心,沒必要跟沈家有任何牽扯了。”
賀夫人聞頗有些心虛,“那沈茹怎么說也是容修的女人,她又是一連幾日都在侯府門外跪著,我不接她回來,外人瞧見了也不好看。”
“我不也是為了侯府的名聲著想?”
賀侯爺冷冷盯她一眼,“你最好是。”
“鋪子的事以后都不準再提,還有沈茹,既然今日都已經接回來了,也不好在趕她出去,好好關在院子里,別再放她出去,尤其是少跟沈松燕見面!”
賀夫人還沒說話,賀容修先開口了,“呵……說得這么輕松,還不是因為吃虧的不是你!”
“方才賀硯這個賤種分明可以躲開,可他偏偏沒有躲,他心機這么重,爹你還為了維護他打我!”
賀侯爺神情一怒,“他是賤種那我是什么?你再說他是賤種,信不信老子給你兩拳?”
賀硯也開口道,“兄長誤會了,雖然我方才可以避開,但長兄如父,兄長教訓我也是應該的。”
賀容修難以置信賀硯說出的這番茶茶語,“你個……”
賤種兩個字,在賀侯爺的冷視下,賀容修沒有說出口,而是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
賀硯笑了笑。
賀侯爺冷哼一聲,“等著?就憑你的蠢腦子,還能翻天不成?沒事干了就回你自個兒院子里去!”
說罷,就帶著賀硯和王管家拂袖而去。
賀夫人捂著帕子哭,“賀硯這個賤種!肯定是他和沈音狼狽為奸,攛掇侯爺把庫房的東西拿去還給了沈音……我的鋪子……嗚嗚嗚嗚!”
賀容修眼眸陰沉,“別哭了娘,過些天,他們就囂張不下去了!”
賀夫人聞心情才好受一些,“對、等沈松燕把你弄進大理寺,你爹肯定就看不上那個賤種了,容修,你一定要爭氣啊!”
……
沈松燕回到沈家,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被沈建軍叫去了書房。
“怎么樣?聽說你前腳剛走,賀侯爺后腳就回府了,你和賀容修的對話沒有被他聽去吧?”
沈松燕道,“沒有,這件事我只跟他一個人說了。”
沈建軍這才松了一口氣,而后蹙眉又道,“斷親那日賀容修要是得逞后,不把沈音交給我們,要帶她回侯府怎么辦?”
沈松燕冷冷發笑,“他帶回去不更方便我們了嗎?只要人不在蕭凌錚的身邊,以賀容修的腦子,我隨便騙騙他,就能讓他把沈音賣給我們,而且,他帶不回的,依照蕭凌錚的性格,賀容修倘若真的睡了他的女人,你以為他會留賀容修一命嗎?”
“別說賀容修了,連侯府都會跟著一起遭殃。”
沈建軍聞心下一緊,“那茹兒……”
沈松燕道,“天塌下來有個高地頂著呢,到時候我們以他和沈音茍且的借口,將茹兒接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