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滿月——德魯納酒店的社長,因生前作為殺手殺戮過多,罪孽深重而被懲罰束縛在神樹中,與神樹一同獲得長生不老的存在。她美目圓睜地掃視著酒店門口,尋找剛才膽敢觸動神樹的入侵者。
    看到空無一人的門口,她輕啟涂著烈焰口紅的雙唇,罵了一句:“阿西吧——”
    就在這時,酒店大門再次被推開。一位頭發花白、衣著考究的老人快步走到張滿月身邊,臉上寫滿擔憂:“社長,沒事吧?”
    “阿西——沒事。”張滿月不耐煩地回應,卻仍然緊握著手中的buqiang。她傲嬌地轉身,邁著纖細筆直的美腿向酒店內走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社長,”身后的老人,酒店經理語氣愈發擔憂,“剛才那是。。。?”
    “一只沒禮貌的老鼠罷了,”張滿月冷哼一聲,收起了那桿華麗的buqiang,仿佛它從未出現過,“跑得倒快。”
    她轉身,裙擺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走向酒店內部。璀璨的水晶燈下,她的身影卻帶著一絲孤寂與警惕。酒店大堂依舊奢華,鬼客們穿梭往來,或悲或喜,演繹著死后的百態。但張滿月的心神卻無法平靜。
    那棵只有她才能感知的神樹,此刻仍在微微震顫,傳遞著一種奇異的感覺——并非完全是敵意,更像是一種冰冷的好奇和評估。多少年了,從未有外界的存在能如此直接地觸動神樹。
    “查一下最近有沒有特別的新客人登記,或者。。。有什么不懂規矩的家伙在外面惹了不該惹的人。”張滿月對跟上來的老年經理吩咐道,聲音恢復了往常的高傲與冷淡,但金書生能聽出其中的一絲凝重。
    “是,社長。”老年經理目露擔憂的恭敬地應道。張滿月邁步走向酒吧吧臺,習慣性地想用一杯酒壓下心頭的不快。她白皙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酒店大門的方向。
    那個窺探者。。。是誰?活人?還是某種她從未見過的存在?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與此同時,行駛的汽車內。
    “那棵樹,很麻煩?”阿寧看著高東旭依舊微蹙的眉頭問道。她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高東旭剛才那一瞬間的專注和隨之而來的冷意。
    高東旭手指輕輕敲著車窗邊緣:“嗯,不簡單。那棵樹是那個酒店的核心,充滿了古老的怨力與束縛,更像是一個。。。監獄的鑰匙和看守。而且。。。”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它似乎想要引誘我的神識。。。雖然我撤回了神識,不過,也應該驚動了酒店的管理員。”
    “管理員?鬼?”
    “一個。。。穿著紫色裙子,拿著老式buqiang,很漂亮但火氣更大的非人非鬼的女人。”高東旭描述得輕描淡寫,但是內心中卻是感慨不已,他是真沒想到甜美長相和萌妹氣質的李知恩變成了高傲美麗,個性乖戾,脾氣暴躁的大女主。
    王建軍從后視鏡里聽到“拿著buqiang的女鬼”,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阿寧則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先處理眼前的事。照相館那邊,你準備怎么做?”
    “嗯,”高東旭點頭,目光投向城市更深沉的夜色處,“先看看情況吧。”
    汽車加速,直奔照相館所在的郊區。
    而德魯納酒店頂層,張滿月獨自巨大的猶如王座的椅子上,俯瞰著這座人鬼混雜的城市。她手中端著一杯琥珀色的酒,眼神深邃。
    那個不速之客的驚擾,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她沉寂已久的心湖。
    “不管你是誰,”她輕聲自語,抿了一口酒,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最好別來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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