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封袋上寫著這樣的字,“1911年郭瑞先生的回憶”。
終于找到了,太好了!
林棋興奮地突然間抱住張一晨,他一下子吻到張一晨的額頭,他覺得額頭很香,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柔軟,本來不是應該很硬嗎,人的眉骨都是很硬的。
他吻過之后,身體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接著他看到了張一晨怔怔地看著他,也沒有生氣,也沒有說話。
那么該怎么辦?
兩人就這樣傻傻地看著,直到半分鐘后,張一晨才說話打破了僵局。
“你這個傻瓜。”
林棋又傻笑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傻。
“那你就看你的檔案吧!”
“好吧!”林棋說道。
這是一種最好的結果,至少她沒有發火,看起來也沒有生氣。也許,也許……
也許自己真的有點傻。
不過再傻的人,也得把故事讀完。
我們繼續郭瑞先生的回憶錄。
“秦嶺深秋的夜,與初冬無異。寒風呼嘯,天空是像是被抹了一瓶墨汁。盡管花了半個多小時,但我還是從打尖村的伏擊者嘴里問出話來。”
“他們的話無倫次。”
“饒命,饒命,我們什么都說!”
“我們這個村子在這里,其實就是為了收留四面八方的朋友,秦嶺之中,自古都有這個傳統。”
“‘你不是秦嶺山里人。’我的老仆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根本就是從山外來的人。’”
“老仆的話一出,那五六個被抓住的打尖村的村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需要介紹一下被抓住的村民們,他們全部是男性,年齡從三十多歲到五十多歲不等,年輕一點的村民,身上都是帶著傷。有人是肩膀上掛了彩,還有人腦袋上裹著布帶,像是被什么東西打破了腦袋。上了年紀的家伙們,身上則沒有傷。”
“我明白,打尖村里年輕力壯的、能動手打打殺殺的村民,都已經離開了村莊,剩下的要不是受傷的,要不就是動不了手的老家伙們。我知道并不奇怪。”
“秦嶺有收留土匪的傳統,但是像打尖村這種土匪據點,距離留壩縣城這么近,竟然也敢動手搶劫來往的客人,膽子實在太大了。因為只要有需要,留壩縣就會派出隊伍,把這個村子剿平了。”
“不過我突然間覺得不太對頭。如果這里的村民是為了伏擊路人,隨機搶劫的話,那么他們至少應該等客人進入打尖村后再動手,為什么要在張飛廟前就開始伏擊我們!”
“因為只有一種情緒會讓這里的村民這樣做。恐懼,只有恐懼才讓他們慌不擇路地進行伏擊!”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