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那道黑色流光威能,陳誠皺了皺眉!
這是一柄飛針黃階靈器,破開肅州大軍軍陣氣機光幕那一下,少說也有八萬戰力。
以陳誠的武道實力,原本感知不到這等程度的戰力,不過此時自身和軍陣氣機牽引,戰力暴增,卻能清晰感知出來。
而這所謂的戰力,則是先天境強者對實力強弱的大體評估,其數值與陳誠之前評估意境威能數值差不多。
洗髓境武者的真勁,第一層意境威能,大抵是一百數值,也即是一百戰力。
到了煉臟境,武者的元罡真勁暴增至一千戰力,大多數第二層意境,也是一千戰力。
真勁和元罡真勁,都無法加持意境戰力。
在洗髓境和煉臟境,修煉意境對戰力提升更大,能修煉出乾坤真意者,會具備呈碾壓態勢的強橫戰力。
開出人體竅穴晉階開竅境后,元罡真勁化先天真氣,戰力又有不同。
開竅境小成武者的先天真氣,少說也有五千戰力,而且能加持意境威能。
而開竅境武者的意境造詣,少說也能到達五千戰力。
因此開竅境小成武者,能輕松發揮出一萬戰力。
而到了開竅境圓滿,先天真氣進一步凝煉,戰力可達一萬五以上。
加上意境造詣,隨隨便便就能發揮出兩萬以上戰力。
到了化血境小成,先天真氣至少有兩萬五戰力,而在化血境乾坤真意發揮出的戰力,少說也能過萬。
因此化血境小成武者,最少有三萬五戰力。
修煉至化血境圓滿,先天真氣發揮出的戰力起碼能到四萬五,乾坤真意少說也有一萬五,其戰力最少有六萬。
乾坤真意造詣強橫者,還會更強,甚至可破十萬戰力。
這只是武者自身戰力,倘若以黃階靈器加持,便又更強。
最普通的黃階靈器,也能增加一萬戰力,而玄階靈器則最少能增加兩萬戰力。
以黃階靈器飛針加持,發揮出八萬戰力,來人乃是一尊半步宗師級強者!
而他選的時機也很巧妙,在肅州大軍軍陣氣機剛剛發揮威能,不太穩定時出手。
破開了軍陣氣機光幕,余勢起碼還有六萬戰力。
但這等程度的戰力,顯然無法靠近陳誠!
余辰沛和秦勁松一左一右,各自攻出一道劍氣,襲向黑色流光。
兩人的劍氣足有近五萬戰力,雖然比黑色流光略微遜色,但合力之下,依舊輕松將黑色流光崩飛了出去。
就在此時,一道錦衣身影宛若鬼魅般閃身進了軍陣,沖著陳誠直撲而去。
余辰沛和秦勁松大驚,趕忙一左一右,全力施展劍氣攻向來人。
不過這錦衣身影甚是強橫,手中羽扇接連揮動。
其羽扇,赫然又是一柄黃階靈器,而且比之前的飛針強出數籌,發揮出的戰力已然超過八萬!
輕易將余辰沛和秦勁松連人帶劍崩飛了出去。
“不好!”
“是錦衣毒士崔寒女!”
余辰沛和秦勁松大驚失色!
崔寒女面帶淺笑,朝著陳誠直撲而去。
右手伸出,白皙手掌呈爪,便要將陳誠拿住!
雙方距離僅有數十丈,轉瞬即至!
陳誠清秀面容眉頭微蹙,周身忽地涌起道道血色流光,那強橫無匹的氣機,直欲摧枯拉朽,崩碎一切!
“十萬戰力!”
崔寒女驚呼出聲!好在他智計無雙,一直提防暗中的雷小山,留了個心眼。
于靠近陳誠兩三丈距離時,猛地一閃身,宛若一道魅影消失在軍陣之中。
“你走得掉么?”一聲冷喝響起!
斜刺里一道碧綠劍氣洶涌而出,襲向崔寒女后背,其戰力赫然已經接近七萬!
崔寒女又是大驚,迅速揮動羽扇,迎向劍氣!
轟!
兩道先天真氣劇烈碰撞,雷小山蹭蹭蹭后退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而崔寒女僅退了半步,顯然勝了一籌!
不過他面上神色卻是震駭到了極點!
“半步宗師!”
雷小山以化血境小成實力,便能發揮出半步宗師級強者的戰力,屬實太過兇猛了一些。
倘若單對單碰上,他即便能勝過雷小山一籌,也奈何不得對方。
至于雷小山,更不可能對他有任何威脅!
不過崔寒女很快又眼皮直跳,下意識掃了不遠處的陳誠一眼。
此刻這面容清秀的年輕人神情平靜,宛若古井不波!
但崔寒女知道,方才他若是再靠近陳誠一些,便會遭遇迎頭痛擊,導致身受重傷。
之后便無法抵擋雷小山的攻擊,這條命就得當場交代了去。
“小崔啊,別急著走!”
雷小山平淡道了聲,一挺手中青蛇短劍,再次朝崔寒女攻來!
崔寒女哪敢戀戰?一閃身跨越數十丈距離,到了肅州大軍軍陣之外。
雷小山追出軍陣,知曉趕不上崔寒女,便轉而朝血顱部族大軍撲去。
所過之處,但見道道碧綠劍氣狂亂斬動,血顱部族將士頭顱紛紛滾落。
余辰沛和秦勁松亦不甘落后,沖出肅州大軍軍陣,肆意屠殺血顱部族將士。
三位化血境強者,沖擊軍陣氣機被破的大軍,只如虎入羊群!
“變陣!”后方的血顱部族偏將紛紛大吼,將軍陣化作一個個萬人軍陣,以軍陣氣機相連,方才慢慢穩住陣腳。
不過位于鋒矢陣前面的兩三萬大軍,則無法重組軍陣,依舊被雷小山三人無情屠殺!
肅州大軍軍陣氣機亦重新變得穩固,在青天法相指揮調度下,宛若鋼鐵洪流,朝著血顱部族大軍碾壓而去。
崔寒女遠遠看了陳誠一眼,很有種再次沖進肅州大軍軍陣的沖動!
雷小山和余辰沛,秦勁松三人都在外面,此時正是襲殺陳誠的最好時機。
不過想起剛才隱約感應到的,陳誠身上蓄勢待發的強橫氣機,崔寒女趕忙將這股沖動硬生生遏止下去。
“此子已成氣候,已然是第二個鎮北侯潘鳳...
不,此子將來成就之高,絕對在鎮北侯潘鳳之上!
唉...老夫想要憑借北原蠻族大軍報仇雪恨,或許已然是奢望!”
長長嘆了聲,崔寒女轉身朝原野上大步行去,其背影顯出幾許落寞。
他背井離鄉,歷經坎坷,遭受了無盡苦難,自然是仇家所為。
倘若不將仇家斬殺,報仇雪恨,崔寒女便無法解開心結,于武道上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