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門關駐軍面臨血顱部族,千壑谷妖族,葬魂窟魔族三方聯合進犯,一直都處于劣勢,只能被動防守。
諸如其它關隘,駐軍出關深入北原地界打秋風之類的事情,更是從未有過。
這也導致了血顱部族蠻軍向來猖狂,不將獄門關駐軍放在眼中。
此次攻打獄門關,三方兵強馬壯,人多勢眾。
又集合了三位七階妖尊,七階魔尊黑風這等層級的強者,氣勢洶洶。
血顱部族不僅囂張狂妄,甚至隱約有種對獄門關駐軍的藐視,修筑的t望臺距離蠻軍大營足有十里地,而距獄門關關隘卻不過五六里。
但t望臺距離獄門關如此之近,若獄門關駐軍趁夜發起偷襲,血顱部族大軍便無法快速支援。
當值夜間守衛t望臺,會變得極其兇險。
畢竟獄門關駐軍再如何被動防守,面對這種有利于己方偷襲的布置,也很可能有所舉動。
倘若陳誠是尋常蠻軍千戶,接到這種任務必然會很郁悶。
但陳誠正愁找不到合適時機返回獄門關,當值t望臺夜間守衛,便可從容折返獄門關,屬實是意外之喜。
陳誠向來沉穩,面上并未有太大波動,而是適時的表現出幾許郁悶之色。
屠戰察觀色,以為陳誠心生不滿,正色道:
“兀猙兄弟,其它千夫營也要輪值t望臺守衛,你不可有其它想法。”
陳誠道:“既然偏將大人有命,我自當全力以赴。”
“嗯,如此甚好。你趕緊準備一下罷,我還要去向偏將大人復命。”
屠戰點了點頭,匆匆朝中軍大帳而去。
“都下去準備罷!”
陳誠揮了揮手,準備回營帳睡覺。
麾下眾百戶卻不干了,紛紛開口道:
“大人,我等皆是臨時征召而來,沒什么作戰經驗,恐怕無法勝任斥候。”
“就是,斥候都是從百戰精銳中挑選,我等戰陣尚不熟練,怎能做斥候?”
“大人該向偏將大人反應一下情況才是。”
“大人,您事事順從,任勞任怨,很容易遭欺負!”
“大人,當值t望臺守衛,屬實太過兇險,您得替自己考慮考慮啊!
“屠戰大人說各個千戶營輪值,您也該具體問問,各自輪值幾天才是,總不能我們這支千夫營一直當值罷?”
......
這些百戶平日里當慣了刀客大爺,到了軍隊中依舊個個人五人六,不服管教。
操練戰陣之時,他們畏懼陳誠這個千戶武道實力,不敢有怨。
但真正上了戰場,即將面臨生死攸關的危險,他們又個個原形畢露了。
軍中自有軍中規矩,屠戰前來傳達命令之時,他們不敢造次。
屠戰一走,他們才敢紛紛冒出頭來拱火,出餿主意。
這便是散兵游勇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