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開大力意境,唯有以意境抗衡,或者以鍛骨境的強大氣血之力,全力施展出勢來對抗。鍛骨境武者發揮出的勢,只怕也不比易筋境圓滿武者的意境弱多少,還是不能大意。
…...
回到家中,陳誠查看從周旭身上摸來的錢袋子,卻見其中只有幾百兩銀票,幾枚金葉子,以及一些散碎銀兩,不由皺了皺眉。
以周旭的身家,即便他之前因為周家案子事發突然,倉促間潛逃,也該帶著大量銀票和貴重丹藥之類,不可能如此寒磣。
他身上沒有,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將東西藏起來了。
另外周旭提到黑蓮教,難不成他的錢財都給了黑蓮教賊人?
黑蓮教賊人在臨濟城中是見不得光的,甚至他們的高層輕易都不敢到城中來,陳誠并不如何擔心。
被陳誠詐了一下,周旭也說漏了嘴,似乎他前來斬殺陳誠,是自己的主意,王家人并不知情。
周旭頭顱被毀,即便尸體被人發現,只怕也很難認出他的身份。
縱然周旭身份被認出來,應該也沒人能想到是陳誠這個小小的捕頭斬了他。
…...
鄰水坊濟水湖某處堤岸邊,兩名黑衣人隱藏在一株大柳樹下,一旁草叢中停泊著一艘小船。
“周旭怎么還不來?”
“已經過了約好的時間,他早該來了才是。”
“他該不會出事了吧?”
“他一個易筋境圓滿武者,又刻意隱藏行蹤,能出什么事情?”
“該不會是他察覺到了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出城了?”
“噤聲,小心隔墻有耳…”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不遠處快步趕了過來。
兩個黑衣人趕忙停止議論,藏到柳樹后。
“出來吧。”那人來到柳樹旁,低聲道。
兩名黑衣人聽出來人聲音,方才從柳樹后走出,其中一人問道:“王公子,怎么是你,周旭呢?”
王雄杰沒好氣的道:“周旭不會來了,你們趕緊走吧,近些日子也別再進城了。”
“周旭出了何事?”那人又問道。
“被人殺了!”王雄杰不耐煩的甩了甩手,不再理會兩人,轉身大步離去。
…...
東城區,位于中心地帶的王家別院。正廳中,王雄英從剛剛趕來的王雄杰口中,聽到周旭被殺的消息,面色陰沉,一語不發。
巡值夜班的差役在巷子中發現了一具無頭尸體,第一時間向王雄杰做了稟報,因此他倒是最先得知消息的人。
“你確定死的人是周旭,不是其它易筋境實力的江湖武者?”
過了許久,王雄英又問了一句。
王雄杰道:“下午時候我安排人送周旭出城,親自去找了他傳話,見過他穿的鞋子。”
王雄英沉吟道:“周旭是易筋境圓滿武者,又修煉出了劍勢,即便是鍛骨境小成武者出手,他也應該能逃跑。
你卻說他被人悄無聲息殺了?”
王雄杰道:“從現場看,周旭的確是被人輕易一刀斬了頭顱,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抗。
能有如此實力的,只怕是內城四大家族的人,很可能就是沈家。”
王雄英哼了一聲,道:“我們的人一直盯著沈家強者的行蹤,他們若是出動,手下人絕對會稟報。”
王雄杰道:“難不成是姜家或者秦家的人?”
“姜家和秦家,哪會有那閑心派人對付一個周旭?”王雄英甩了甩衣袖,道,“再者說,周旭被通緝,行蹤一直很隱秘,姜家和秦家想殺他也得找到人。”
王雄杰皺了皺眉,道:“那不應該啊!除了內城四大家族,整個臨濟城哪里還有這樣的強者?
鄭氏武館用刀,有如此實力的,也只有鄭渾一人,他這樣的人物,又怎么會動一個小小的周旭?
兄長,你說會不會是周旭招惹了臨濟城之外的勢力?”
“周旭正在被通緝,這些日子若非我們王家庇護,他藏身之處都沒有,哪里還能招惹別的仇家?”
王雄英揮了揮手,接著道,“罷了,此人既然不是內城四大家族的人,早晚會被我們發現,你先回去吧。”
“是。”王雄杰應了聲,正要離去。
王雄英叫住他,道:“黑蓮教那邊,你通知他們最近不要進城了沒?”
王雄杰點了點頭。
王雄英道:“如此最好,最近我們最好不要跟他們聯系。
對了,鄰水坊那個陳誠,最近會去鎮魔司任職,你也不用管他了。”
王雄杰不解道:“陳誠才十九歲,便已是易筋境小成武者,若是成長起來,只怕后患無窮,就這么置之不理了?”
王雄英冷笑一聲,道:“當然不是,陳誠此人,武道天資還在周旭之上,我們損失了一個周旭,正好用他頂上。
另外他到了鎮魔司,我們想對付他,也更容易下手。
此事我已經做了周密安排,他跑不了。”
…...
鄰水坊分司發現易筋境武者尸體,還是驚動了沈清霜,她仔細查看現場過后,亦是非常震驚,同時猜測死者正是周旭。
沈清霜很是慎重,先帶著小青趕到陳家,將疑似周旭被殺講了一遍,又簡單詢問了幾句。
陳誠自然是一問三不知,道自己從戴慶豐家回鄰水坊,走的是另外的路線。
沈清霜讓陳誠小心謹慎些,便告辭離去,連夜趕往內城向沈家族老稟報此事。先是顏劍和周宏峻失蹤,接著周旭又被無名強者斬殺,沈清霜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三件案子都出在南城區,她這個南城區城衛總司主事,必須要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向上峰交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