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最可能存放備用試劑的地方只有他的臥室。
畢竟他從以前起,就會把重要的東西藏在臥室里。
想到這,蘇小薔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此刻,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計劃,在她心中瞬間成型。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今天晚上,不僅要撤離,她還要帶著大量r3試劑離開。
可忽然間,一只冰冷而顫抖的手就猛地抬了起來,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死死攥住了蘇小薔的手腕。
女孩低下頭,就看見白諭不知何時強行凝聚起渙散的神智,看向了她。
此刻男人鏡片后那雙因劇痛而泛紅的眼眸,寫滿了懇求。
白諭艱難無比地,幅度極小地搖著頭。
“不不行”
白諭從齒縫間擠出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沒事的,死不了所以別管我、別做傻事,這不值”
蘇小薔心頭巨震,她沒想到白諭在如此極致的痛苦中,竟還能一眼看穿她的意圖,
立刻,她反手握住白諭冰冷的手,聲音壓得極低。
“聽著,白諭哥哥,沒有不值!我們都需要試劑的,我會拿到它的!”
然而,白諭卻像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猛地掙扎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那雙總是冷靜的眼睛里此刻充滿了焦急。
“是陷阱!”
死死攥著她的手,白諭聲嘶力竭。
“太巧了我已經好幾年沒發作了,為什么偏偏是現在?!”
“別管我,不要、節外生枝,首領求你了”
蘇小薔低下了頭,用袖子擦去白諭臉上的冷汗,眼眸暗沉無比。
基因病的痛苦,她隱約還記得。
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如果沒有試劑,會持續很久很久,直到注射試劑才會解除。
在此期間,只能靠強效鎮痛藥勉強緩解一些,但基本無濟于事,最終只能被活活的疼死。
“白諭哥哥,如果是我發作,你會怎么做?”
蘇小薔輕輕抱住了白諭,低聲道。
“明知道是陷阱,你肯定也會去的吧?”
這一刻,白諭鏡片后的眼眸閃爍,但最終,他第一次對蘇小薔發了狠話。
“不準去今晚馬上走。”
“否則,我就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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