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所見不過及笄的姑娘,她仍感慨萬千。
還好她生在新社會,否則早日找個人嫁了是她的宿命。
安頓好新娘,她回到東院,拿著紅衣準備前去東院的棺材房尋找白布。
如果新郎每天準點起床去西院上班,期間沒有多余的時間換衣服。
他這么樸實無華一詭,大概是不屑于魔法變身的,不出意外棺材里還是個白衣的新郎。
確保自己能快速穿上紅衣后,沈知微深呼吸推開發出撓棺材板聲音的房間。
里面布局同其他所有房間,唯獨不同的是中央放著一口棺材。
棺材很大,沈知微躺進去都綽綽有余。
新郎依舊保持規律地撓著棺材板,沈知微將棺材蓋輕輕推開,里面趟著一個穿白衣模樣像僵尸的小男孩。
果然。
古時候講究門當戶對,冥婚這種事自然要找兩個年齡相仿的家伙一起走黃泉路,新娘這么小,新郎也不會是個大人。
新郎瞪著大眼,手機械式地敲著并不存在的棺材蓋。
看似睜開眼,實際上已經“睡著”了。
原來晚上才是上班,白天是睡覺夢游呢。
沈知微站在棺材口等待數秒,笑臉先生沒有阻撓她,那她可要上手了。
死掉的男孩子沒有穿內襯,便被沈知微扒得只剩下一個褲衩子,這讓她感到很抱歉。
她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貴府上下沒一個白絲綢白衣,她晚上引誘新娘又必須要白衣,只能委屈一下新郎了。
收下白衣,沈知微不由得好奇這樣務實的新郎晚上工作也會只穿著小褲衩嗎?
那畫面很詭異了。
奪走新娘的紅衣和新郎的白衣后,她佯裝無視發生將棺材蓋合上,一個上午便這樣結束了。
再去蹭飯,她打算留在新娘上吊的旁邊的房間里。
詭異里的東西可以帶出其本體,但她反正晚上就要用到,干脆就不出門了。
她正坐在床上思考晚上具體該怎么做。
昨晚也不是沒思考過,但時間太短暫,早晨又在找東西,更沒時間思考,現在難得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可要好好考慮對策。
不知是操勞過度還是怎的,沈知微竟覺得有些頭疼。
用右手扶住太陽穴,她卻摸到一個并不屬于肌膚的東西,好像紙片一樣。
她搓起那紙片,拿在手里,才發現是一個迷你版的紙人。
“紙、紙大強?”她試探性地問。
紙人微微頷首。
這么快就恢復了?回憶起自己用大枕頭,只是做了場夢,時間也大差不差,她便沒再糾結。
只是沒想到有分身的紙大強依舊沒法和她對話。
畢竟紙人是不會說話的,如果說話了反而沒那么恐怖。
要不是沈知微當初有那個能聽心聲的道具,她也沒想到紙大強內心是個話癆。
看來有分身也不能實現小天才電話手表的功能,最多回答一些簡單的只需要對錯的問題。
反正都出來一趟,她干脆和紙人全障礙交流一番。
廢了好大勁才弄清楚白衣和紅衣都是有效的,不會成為新娘也不會成為新郎。
「義莊」里白天穿紅衣的只有新娘和管家,晚上穿白衣的也只有新郎和管家。
那她的想法就沒有錯。
至于晚上,她也確實不需要穿上紅衣,只要像斗牛一樣,新娘會乖乖跟著紅衣走。
晚上的新娘出于一個薛定諤的死亡狀態,神智會恍惚,只記得自己是個新娘,新娘要穿紅衣服,所以才跟著紅衣走。
而新娘等到新郎進入棺材開始上班,把新郎撓棺材板的聲音當鬧鐘才會醒來。
所以紙大強所說的真相路徑完全沒錯。
果然同事還是比她這個陌生人懂同事的啊。
確定好計劃,紙人似乎感覺快到夜晚,用紙片手抓住沈知微的手指,又指了指門口,示意她趕緊離開。
沈知微明白他的意思,將門推開一條縫,觀察外面情況。
新郎想要去西院一定會經過她旁邊的房間,只要在這里偷偷觀察便可以滿足她的好奇心。
然而,新郎并沒有只穿著褲衩子。
大概是醒來后他也發現自己衣冠不整,被神秘色狼順走衣服,連忙換了一件衣服才繼續上班。
小紙人也沒有眼睛,但沈知微低頭看到它時,分明感覺到他在說:
你到底在失望些什么!
她確實對新郎兒童身材沒什么興趣,只是聳聳肩,走出房間。
新郎已就位,她這個入侵者也該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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