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發現詭異吃人都會變形,脖子可以扭得老長,可以在地上陰暗爬行。
加上自己也有著無敵般的超能力后,完全都不帶怕的。
紙大強擺手,“既然你不覺得恐怖,那就沒意義了。”
“你們又不是靠本體里讓人恐懼的部分為生,詭異世界八百年遇不到一個人吧?”沈知微說。除了她這個主動出擊的腦殘。
“那你說,人生的意義是什么?”紙大強反問道。
沈知微想了想,回答,“額?好像比較難概括呢,我覺得我的意義應該是,好好活下去,以及……承擔自己的責任。”
小學、初中、高中,老師們教學生何謂責任,耳濡目染之下,她覺得既然自己有遠超常人的能力,拯救世界打敗主宰者便是自己的責任。
只要不知道眼鏡男騙自己的話,她無論如何都會踏上去往「彼岸」的公交車。
“那這就是詭生的意義啊。”紙大強說。
“這么看來你們還挺鮮活的,完全和我印象里的詭異不同呢。”沈知微說道。
就像是一個新的智慧體一樣。
紙大強卻搖頭否認這一觀點,“我只是用人類能理解的話回答你的問題而已,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要讓你覺得恐懼然后……”
話雖沒說出口,卻不經意間透露自己的心聲了呢。
沈知微沒糾結這一點,無關緊要的事耽誤了些許時間,接下來該干正事了。
“第二個問題,東院和西院,完全隔離嗎?”
“其實是有墻的。”紙大強扯下自己的左手,將它攤開成紙張,試圖在紙上作為演示。
他抬起頭看沈知微,沈知微看笑臉先生,笑臉先生拿出「沒墨寫不了」的筆。
它有墨,所以能寫。
紙大強用尚存的右手畫出一幅示意圖。
東院和西院的布局完全鏡像,中間有一個房間作為媒介,這個房間有兩扇門,一扇門通往西院,一扇門通往東院。
沈知微瞧了又瞧,不正是那個她以為幻聽的房間嗎?
白天她沒調查,晚上沒時間匆匆了事。
“這個房間我白天路過聽到里面有木板吱呀作響,里面是啥?”
紙大強說:“晚上的話啥也沒有,但白天,新娘偶爾在這上吊。”
沈知微嘴角抽了抽,“什么叫,偶爾?”
“當你聽到木板吱呀作響,那是房梁被繩子和新娘的尸體晃的,如果沒有響動,那新娘就不在這里。”
蕩秋千嗎這是。
沈知微沒有追問,而是等待紙大強繼續說。
但紙大強不會看人臉色,和她大眼瞪沒眼,好一會,沈知微說:“繼續啊,新娘不在這里在哪?”
“在任何地方。”紙大強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義莊」,新娘和我有什么關系。”
“那你怎么知道真相的?”沈知微問出關鍵問題。
紙大強也如實回答,“等新娘上吊,把尸體弄下來丟西院,晚上新娘會醒過來,她會被紅衣吸引,引到新郎的房間,就是那個棺材板嘎吱嘎吱響的房間。”
沈知微剛想問這不會沖突嗎?便想起一條規則。
若晝時遇喪,請迅速穿上紅衣,若夜時遇喜,請迅速穿上白衣,如沒有對應顏色的衣服,可尋求同顏色的綢帶握于手中。
規則沒說不能穿紅衣然后握白色綢帶吧?
果然在玩文字游戲。
如果沒有紙大強,她不一定能這么快想到尋找真相的辦法。
到時候就算新娘放聲大笑沈知微也不用畏懼。
“所以白天能去西院?”
紙大強回答:“當然啊,規則又沒說不能去?就是容易遇到穿喪服的。”
“說到喪服,白天東院的棺材板里,新郎穿的喪服還是喜服?東院和西院都聽到棺材板聲音,怎么回事”
“新郎穿的喜服,撓棺材板等到快晚上從棺材板里爬出來走去的西院,然后身上顏色會變成喪服。”
奇跡新郎了屬于是,可惜只有兩套衣服。
而且這新郎轉移陣地的方式怎么這么樸實無華呢?
沈知微以為是瞬移、兩個不同的新郎或者東院才是真正的幻聽。
完全沒想到新郎還能自己像個活人一樣走過去。
這對嗎?
一想到新郎的分身白天在東院撓棺材板,中間還得自己走路去西院,晚上繼續撓棺材板,就很想笑。
完全恐懼不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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