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又從桑臨晚纖細的手指和手腕上掃過,那里分別戴著一個儲物戒和一個儲物鐲。
一般的人,戴個儲物戒或者儲物鐲便夠了,這丫頭戴這么多,身上寶貝肯定不少!
他眼中精光一閃,笑呵呵道:“你剛剛說你挑地石有一手?正好,我家也有祖傳的挑地石的法子,不若比上一比?”
桑臨晚看著他,沒吭聲,似在猶豫。
這人便又道:“你剛剛那話不會只是吹牛的吧?我就說,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怎么可能真的會挑地石。”他語氣中是濃濃的輕視和鄙夷。
桑臨晚一聽他那話,果然上當了,她惱怒地瞪著他:“你胡說八道!我才不是吹牛,我是真的會挑地石!”
這人撇了下嘴,擺明了不信她的說辭:“嘖,你看你都不敢跟我比……”
“哼!比就比,誰怕你啊!”桑臨晚昂頭看著他,說出口的話氣勢十足,眼神卻有一閃而過的飄忽。
這飄忽沒有逃過這客官的眼睛,他臉上的笑容幾乎要壓制不住了。
對付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簡直是手到擒來。
“成,你要是輸了,就將你這個儲物袋里的靈石都給我,如何?”
那個儲物戒和儲物鐲,則慢慢來,他今天定要從這丫頭身上大賺一筆,將買地石的錢都賺回來!
桑臨晚看著被阿芙遞回來的儲物袋,有些不安地摩挲著手指上的儲物戒。
她思索了好一會兒,似是覺得她還有儲物戒和儲物鐲中的東西,這儲物袋里的靈石萬一輸了也沒什么。
她于是張口便道:“好,我答應你,你要是輸了,就將你手指頭上那十個儲物戒以及里面的東西都給我,噢,還有你頭上那頂發光的玉冠,腰上的玉帶,還有……總之,你現在身上帶著的寶貝全都要給我。”
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貪婪又天真,看著他身上的寶貝兩眼泛光。
阿明暗道她真是不要臉:“你那儲物袋里的靈石也就一百來萬,竟然敢直接要這位客官全身的寶貝?你知道他這全身的寶貝值多少靈石嗎?一百個你都抵不上!”
桑臨晚心道,她當然知道他全身的寶貝值多少靈石,不然她吃飽了沒事干要同他賭這個?
但她面上卻一副懵懂又倔強的模樣:“我不管,我就要賭這個。”
那客官也沒想到這鐵公雞直接獅子大開口,一賭就是他身上所有的寶貝,但他看著桑臨晚那藏不住事的神情,又釋懷了。
“小姑娘,你這樣賭確實不厚道,我出這兩個儲物戒怎么樣?”他說著從手指上摘下來兩個儲物戒。
桑臨晚看著那兩個儲物戒皺眉:“不行,太少了,八個!”
白胖客官:“……最多三個。”
桑臨晚:“七個!”
“四個!不能再多了!”
“哼,小氣鬼,六個可以了吧?”
白胖客官眉頭不由鎖起,到底誰小氣?
“五個,只能五個,要想我出更多,你也得將你手上的儲物戒和儲物鐲拿出來,一并作賭。”
桑臨晚忽地捂住了手上的儲物戒和儲物鐲,一副生怕人搶去的樣子,滿眼警惕地看著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行,那就五個,你要立字據!”
客官一笑,這是怕他反悔啊。
“可以。”正巧,他也怕這鐵公雞一樣的小丫頭賴賬。
這邊的動靜把掌柜的也驚動了,這種情況在店內也不少,但是賭這么大的,還是第一次見。
這事對一號石鋪有益無害,掌柜也樂得兩人斗起來,他忙招呼人去取筆墨立字據。
阿芙看著桑臨晚“稚嫩”的臉龐,不由有些不忍,湊近了低聲提醒道。
“客官,與您作賭的這位是許家的少主,他每個月都要來店中賭石,賭石經驗豐富,也確實有些挑地石的門道,您要不再考慮考慮?”
桑臨晚演戲演到位,她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陣后低聲道:“我現在認輸多丟人?沒事,我也不一定會輸,贏了我就賺大了,輸了……也就一百萬上品靈石,我還輸得起!”
這話一字不落地落到了對面人的耳朵里,許多財暗道,果然,這小丫頭手中的寶貝不少。
字據很快就立好了,掌柜地親自帶兩人去挑地石。
先是去上等地石區,讓許多財先挑。
桑臨晚看著他挑出來的地石,眸光微閃,這人挑地石確實有些門道,不是只憑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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