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安慰道:“別怕,司機會有辦法的。”
中年男人唉聲嘆氣起來,其他人也滿臉擔憂。
秦耕跟著下車,幫司機打著手電筒。司機是老手,把懷胎換下,備用胎裝上,說了一句,“千萬別再爆啊!”
他只有一個備用胎。
所有的人都有擔憂了。
憂慮彌漫整個車廂。
剛才還有嘰嘰喳喳的聲音,現在寂靜的可怕。
誰都知道,天塌下來不是高個能頂的,誰也不能幸免。
幸虧運氣還不錯,車子順利地開進了思茅城。
秦耕被思茅的車接走了。
宋忠蓮已不見蹤影。
到了醫院,根本沒有時間讓秦耕喘息片刻,他直奔手術室,人才到,洗手衣就飛了過來,他兩只手穿過去,把洗手衣穿好,快速洗手。
洗手泡手一氣呵成。
就在泡手的過程中,一個高年資醫生在一旁介紹病情,x光片也是拿在手里看的,秦耕追問了幾個問題,到泡手結束,他對病情了解得也差不多了。
找不到膽總管,分不清哪是門靜脈哪是膽總管,解剖組織已經混亂不堪了。
這是一個多次手術的病人,這也不是他們水平低的問題,沒有扎實的實際經驗,真的是可以難倒教授。
不過,這樣的手術關鍵就是一個解題方法問題,秦耕上去僅僅十分鐘,問題就解決了。
他沒有立即下臺,干脆,他把整個手術全部做完,這樣,前后時間總共也就1個小時零17分鐘。
一片贊嘆聲。
等了4個半小時,手術做了1個多小時,思茅醫院的領導終于吁了口氣。
家屬并沒有鬧,這年代,還沒有醫鬧的習慣,病人普遍的都尊重醫院,也理解醫院,沒有誰認為這是醫院的責任,人家醫生誰愿意遇到這種情況?
何況,他們在努力想辦法。這,不是解決問題了嗎?
他們要求見秦耕。
秦耕沒有滿足家屬的要求,他沒有這份閑心,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浪費,此刻,他到了宋德輝的神經內科,會診。
又見到了宋忠蓮。
“你是病人?神經內科的病人?難怪你說我認不認識宋德輝主任!”宋忠蓮驚訝地看見秦耕進來,他身邊就有宋德輝主任。
會診開始了。
宋忠蓮奇怪,你怎么還不走?
難道病人直接聽會診嗎?
沒有這樣的規矩。
所有會診,病人都是回避的,同樣,家屬也要回避,否則,參加會診的醫生不能暢所欲。
住院醫師已經開始報告病例了。
咦,這個病人在看病歷!
病歷是醫生寫的法律文書,即便是病人自己也是不允許看的,也不是全部不允許,在申請的前提下,病人可以看“客觀”病歷。
“客觀”病歷是現病史和化驗,檢查結果。
而“主觀”病歷是不允許病人看的。
主觀病歷是指首次病志,病程記錄,各種討論,這些不允許病人看。
宋忠蓮疑惑不已,這個病人真的好特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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