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里頭,上面的人耐心做秦耕的工作。
“但是,這不僅僅是風俗和習慣的問題了,醫學!這是醫學!基本的生存權問題。”秦耕也想做通領導的工作。
“你哪來的這個權那個權?還講什么生存權?”
上面提出來和秦耕交流幾句,已經是很客氣了,你秦耕還想說服領導?人家早就不耐煩了。
果然,人家說到這里,電話就掛了,理都不理你了。
在縣里的領導眼中,除了個別的與秦耕有私交的,大多數的領導,你秦耕也就是一個年輕的醫生。
年輕就是年輕。醫生就是醫生。
也就是說,領導就是領導。你秦耕要正確擺正自己的位置。
領導掛了電話,也就斷了秦耕的最后念想。
縣里不會派工作組。
至于怎樣營救王國平,他們在商量對策,這件事,縣里把權力下放到農場,原則只有一條,談判解決。
農場在開會。
王國平老婆馬英姿不去纏農場的領導,她不敢向大領導提要求,她在大領導面前說話不出,戰戰兢兢的,腳發軟,舌子打卷。
在馬英姿眼中,農場的領導是非常的大了,她不敢找他們。
她也不在鄭少文那里鬧,因為她知道,勐養醫院最有權的人,不是鄭少文,而是秦耕。
所以,她在秦耕面前鬧。
“你不能見死不救,你今晚必須帶人去救王國平!”馬英姿一把鼻涕一把淚。
鬧久了,徐江月惱了。
“你王國平的命就是命?我家秦耕的命就不是命了?這樣黑的晚上,這么遠的山路,這么危險的森林,你要他連夜過去,即便是他同意,我也不能同意!”
馬英姿見徐江月吼她,一下子愣住了,隨后哭得更兇。
秦耕嘆了口氣,“馬大姐,我肯定會想辦法救國平的,只是不能這么莽撞行事。你想吧,這么危險的山路,即使我愿意,其他人愿意嗎?再說,農場那邊還在開會,我也得等他們的決定啊。”
秦耕意思是說,這事不是我做主,農場那邊才是領導。
馬英姿一聽秦耕說到農場,哭得更兇。
就在這時,農場的會議有了結果。首先把秦耕找過去談了一會,接著馬英姿被叫進去談話。
這女人真煩人,只知道哭,和她商量問題,十個問題她能回答一個就不錯了,最后場長只好把她交給秦耕。
“你們醫院里的人,我交給你算了。”
“他不是醫院里的人吶。”
“她丈夫是醫院里的就算是你們醫院里的了,你帶她去。”
秦耕無可奈何,“好吧,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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