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0.5口服。”凌云口述醫囑。
70年代,阿司匹林主要是用于退燒和止痛,劑型很大,通常的就是0.25g或者0.5g一片。
病人在三小時前已經醒了。
“心得安100毫克,靜脈注射!”凌云開了第二個口頭醫囑。
“不!用胺碘酮,我要盡快復律!”凌云身后傳來一個聲音,他回頭一看,秦耕!
護士猶豫了。
聽凌云的,還是聽秦耕的。
按級別,毫無疑問,當然是聽凌云的,人家是教授,還是治療組組長。
但是,理性告訴她,當然是聽秦耕的。
她看著他們。
凌云揮了揮手,“聽他的。”
很大的委屈,很多的無奈,但他毫不猶豫指示護士,執行秦耕的醫囑。
秦耕說了聲:“謝謝,接著說,一支毒k,靜推。”
秦耕開始檢查心臟,聽完心臟,又看尿量,臉上并沒有特殊的表情,很平靜,并且也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凌云被冷落了。
當然,這僅僅是一種感覺,此刻,并沒有誰被誰冷落的意思,因為,每個人都在干自己的活。
家屬始終安靜地坐在另一張床上,他們驚慌失措的時候早就過了,病人搶救了半個多月,今天是最好的狀態。
他們已經認定,有這個年輕醫生在,她父親就死不了了。
她們是姐妹。
姐姐是版納熱帶植物園的技術員,女承父業,今年40歲的她已經是總工程師了。
小女兒是他們5個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個,今年才19歲,她一雙媚眼始終粘在秦耕身上,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他太有吸引力了。
男人的能力其實才是最大的魅力。
凌云的兩個學生都是很有顏值的男子,身高都在1米8以上,但是,在秦耕面前,他們什么也不是!
“秦醫生,可以留下來說幾句話嗎?”
秦耕回過頭才注意到,床邊坐著一個極美的女子,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秦耕趕緊躲開,真的不敢與這個女子對視,太美了。
“你有問題要問,是嗎?”秦耕問。
“嗯,是的。我叫毛細雨。”女子的聲音很悅耳。
“哦,請問吧。”秦耕的眼睛有些飄,不好放在何處。
“別這樣正規好嗎?我就是想聊聊。”毛細雨輕聲笑了笑。
“這里是病房。醫生有規定,不能在病房聊天。當然,是只純粹的聊天。問問題不在這個范圍。”
秦耕不想在這樣的環境下說話。
這時,凌云又進來了,“秦耕,院里通知,中午廳里請客。特意說了,你要去,聽說是廳里慰問我們。”
秦耕搖頭,“不行啊!真的,我不能離開!”
現在是關鍵的時候,秦耕不想別人插手他的醫療,他不想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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