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比較緊。
衛生所并非絕對安全,半天時間里有過兩次警報,猴子的偵察兵經過了附近,幸虧我們的暗哨得力,及時捕獲了他們。
衛生所隱蔽在山坳里,離邊界僅僅只有3公里,相當的靠前了。
必須這樣靠前,因為我們的前鋒與敵人的前鋒完全交織在一起,犬牙錯綜,放置太后,前線的傷員就難以救治。
秦耕成了重點保護的對象,他和曾霓是一個等級。
秦耕的感覺很不好,因為他強烈感受到,自己純粹是一個累贅。
當一個人習慣了長期處在優勢地位,突然有一天成了弱者,甚至是累贅了,這種感受是非常不好的。
現在秦耕的感覺就是這樣。
秦耕很想學點軍事技能,但想想上次人家教他的虎爪拳都沒有練,他真的不好意思開口。
所長安排了3個士兵保護秦耕和曾霓,他們保持一定距離,時刻注意森林方向的動靜。
寒露依然昏迷不醒,他的醫囑全部按照秦耕的意圖改了,用上了極化液,到現在已經有7、8個小時了,還沒有明顯的變化。
曾霓陪在寒露床邊,幾乎是寸步不離。
秦耕當然不可能也陪著他們,人家小夫妻情意正濃,秦耕在一邊是什么意思?
他跑到手術室看手術去了。
不得不承認,趙信是一個很好的創傷外科專家,他的手術非常的專業,特別是對肌肉和肌腱,筋膜的處理,非常專業。
地方醫院很少有這樣的醫生,他們對運動功能這一塊沒有這樣注重,技能上要差一個檔次。
秦耕是好學的,他很愿意學習,趙信的技術值得學。
其實,秦耕在創傷外科方面也是一個高手。
他在急診中心工作幾十年,在創傷外科方面建樹頗豐。
但趙興是專科醫師,專科醫師當然更厲害!
現在在做最后一個病人的手術,胸部,腹部,肢體多處損傷。
關鍵時刻。
因為,腹部的情況比較復雜,肝臟有損傷,這還不算大問題,問題是胰腺有問題,有胰液的滲漏。
這是一個大問題。
趙信有些頭痛,他是創傷外科的專家,但不是胰腺外科專家。
而胰腺問題,對于外科醫生來說,永遠都是一道坎。
趙信出汗了。
雖然明知是一道坎,但是他必須要跨過去。
問題是,能不能跨過去是一個大問題。
其他的三個助手,都只相當于副主任醫生和主治醫生水平,他們純粹就是趙信的助手,他們現在也知道,他們的頭遇到麻煩了。
但是,他們無能為力。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申請飛機來接了。”趙信的學生林波才提醒。
“問題是,來得及送嗎?如果能轉,我還在這里出汗?”趙信是有脾氣的。
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容易壞脾氣了。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
秦耕上前一步,“趙軍醫,我能做胰腺手術。做過很多例!”
秦耕必須強調做過很多例,因為臨床上數量代表能力。
趙信心里一動,看著秦耕,滿眼都是懷疑。
“你不是孫老的學生嗎?我記得,孫教授并不是外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