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又抓起另一本病歷,說:“你這不在狀態也太夸張了吧。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跟誰鬧別扭啦?”
杜小平趕忙搖頭,“沒,沒有的事兒。”
秦耕猛地一拍腦袋,“嘿,你不是說要跟胡春暉結婚嘛,咋樣啦?啥時候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呀?”
杜小平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臉苦相,“不結啦!”
秦耕嚇了一跳,問:“咋回事?這才幾天呀,咋就變卦啦?”
杜小平一臉悲催,說:“我,我突然就不行了。”
秦耕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啥?不行了?你在思茅醫院不是挺能耐的嘛!”
杜小平哭喪著臉說:“我也不曉得咋回事啊。完了完了,我都不曉得咋整咯!”
突然,秦耕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杜小平滿臉委屈地說道:“我都這樣倒霉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秦耕邊笑邊說:“我笑自然是有緣由的,我是笑你還有得救。其實啊,你這不行,并非真正意義上的不行,而是心理在作祟。這恰恰說明你還是有良知的,覺得愧對胡春暉。無妨,老杜,無妨的。”
杜小平心中也是一喜,秦耕都說沒事,那定然是沒事的,但還是得確認一下,他是否在打趣,于是他說道:“真的嗎?你可別拿我尋開心了。我都這般脆弱了。”
秦耕又是一笑,說道:“你還脆弱?”
杜小平一本正經地說:“我確實很脆弱的,我一顆玻璃心。”
秦耕又是哈哈一笑,說道:“罷了,罷了,我也不開玩笑了……其實,我也并沒有開玩笑。”
杜小平突然想起了什么,猶豫了一下,問秦耕,說:“你老實告訴我,我那套衣服是不是很搞笑?”
秦耕把笑臉收起來,問:“你怎么有這樣一問?”
杜小平說:“那天,胡春暉對我說,一定是我得罪你了,所以你才要我穿這身衣服。”
秦耕點頭說:“你那婆娘想太多了,你得罪我了嗎?我怎么沒有注意?老杜,你這身衣服,怎么說呢?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覺得挺好的,但也不排除有些人看起來不舒服。”
杜小平“啊”的一聲,說:“還有人會覺得不舒服?”
秦耕點頭,說:“那是肯定的,因為,這身打扮不是現在主流的,一些保守思想的人就認為你是奇裝異服。不過,我呢,我認為可以提升你的形象。”
秦耕這句話沒有毛病,21世紀奇裝異服的還少見了?何況人家還是不太正宗的西服,只是有一點,秦耕不想說的,那就是杜小平穿,確實有幾分像小丑。
這時候,黃連素進來。秦耕和杜小平都不說話了。
又過了兩天,杜小平特意找到秦耕,哭喪著臉說,我那些對象都不愿跟我來往了,說我那件事很差勁。
秦耕認真起來,問:“嚴格地說,老杜,你這也是報應。你現在什么也不要做,更不要去證明什么。真的,你絕對不要去證明什么,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做人,現在談戀愛,不是結婚了,不該做的不要放肆地亂搞,好像可以占便宜一樣。現在馬上要過年了,選擇一個靠得住的,一心一意。”
杜小平想了想,點頭說:“好的,還努力一把,我想和胡春暉結婚,其他的,斷絕關系。”
這時候,秦耕也才真正意識到,要過年了。
過年,該準備一些什么呢?
這年怎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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