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進行到一半,一個緊急電話打到勐養農場場部,衛生廳來了緊急征召令,要求秦耕盡快趕到昆明省立醫院,參加一個大會診。
生日宴會只能是盡快結束,不能耽擱秦耕的休息,他明早拿著這個電報到機場買票,可以有特殊照顧。
就是說,機場見到這樣的征召令,會盡快安排他的航班,不存在沒有座位之說。
有意思的是,徐江月偷偷幫大嫂收拾秦耕的行李,徐老三送的皮箱又有作用了。
這一切被曾霓看到了,她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
醫院里的人最先離開,他們都為秦耕被征召感到高興。
征召,其實用詞不準確,秦耕應該叫“邀請”去參加會診的。只是,“邀請”只能是邀請高級專家,教授,而秦耕既不是專家,又不是教授,他僅僅只是一個小醫生。
“征召令”是以電報的形式發過來的,這樣,不要介紹信,到機場也可以得到優先照顧。
70年代的機場管理是很嚴格的,他們還沒有“顧客是上帝”的概念,在機票緊張的時候你想買到票,沒有點社會關系還比較難。
特別是景洪機場,每天航班次數非常少,買票不到的事,那是如家常便飯般司空見慣的事。
都散了之后,大嫂當著秦耕的面數了紅包。
總共400元錢,全部給了秦耕。
回禮沒有回成,都不同意。
“這個錢我是不收的,你的生日禮金都是你的體己錢,你留著用。”
大嫂把錢全部給了秦耕。
“沒想到,曾貴清,徐老三都拿了這么大紅包,每人30元!太多了。”大哥站在一旁嘟噥,“你那好朋友劉恒都只20元的紅包,這兩個老頭拿這么多,什么意思嘛。”
“什么意思?還不是那個意思!”大嫂回了一句。
“可是,我們家只有一個秦耕啊!”大哥滿臉的難為情。
“這有什么辦法?我最早兩次向曾貴清提出婚事,都是他拒絕的,這怪誰呢?”大嫂找到了不欠曾貴清的理由,安慰自己。
“你有沒有注意這兩個姑娘剛才的表情?”大哥說。
“我怎么沒有注意呢?不說了,讓秦耕早點休息。”大嫂說完,東西也不收了,免得影響秦耕睡覺。
第二天,農場的那輛破吉普把秦耕送到機場,他把征召令遞給售票員,售票員快速查了查今上午的航班。沒有一張空位。
她找領導去了,最后通知秦耕,9.20分,搭乘南航的7749航班,頭等座。
這張座位是他們航班內部的座位調劑出來的,滿足特殊人物坐飛機,是他們的職責。
秦耕前世坐飛機也喜歡坐南航的,只是,飛機比現在的好,現在的飛機是伊爾-18,秦耕有點緊張。
由于秦耕屬于頭等艙旅客,他等其他旅客上去之后才上去,這飛機還是螺旋槳的老式飛機,可以坐100人左右,有4個頭等艙座位。
秦耕坐在3號位上,靠窗戶,正好可以看窗外的風景。
他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了機艙內。
艙內的人們大多是第一次坐飛機,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