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無語了。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前世,45歲之前,哪一天不是戴芬說的一樣?
他主要記得是前世的45歲以后,醫生到了45歲之后就比較愜意了,經驗有了,病人基數有了,名氣有了,時間也有了。
45歲以后,秦耕做了主任醫師,就不要寫病歷,也不要每天8點上班,他還有了打獵的時間。
秦耕想到這里,笑著對戴芬說:“你們大醫院管理嚴格些,確實比較累。不過,你們的收入也應該比較高吧。”
戴芬做了一個鄙視的表情,“我們市里,附一附二兩所醫院才好,他們有看不完的病人,我們省立醫院就差多了,斷崖式的差距,我們的收入只有他們的十分之一,能發出工資就算不錯了。但是,附一附二醫院,他們各種補貼好多,總收入比我們多一倍還不止。”
秦耕點頭贊同。
秦耕前世是85年入職的,在附一醫院工作,那里的補貼,津貼,眼花繚亂,福利好得驚人,哪里是省立醫院可比的?
秦耕若有所思,沉默了好一會,說:“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建議,你們醫院要和附一附二醫院競爭,只能走差異化道路,你們可以選擇肝膽外科作為突破口,把肝膽外科做到全省第一,你們才會有機會與附一附二形成三足鼎立的格局。”
戴芬沉思了一會,說:“我記住了你說的。哦對了,你說胰腺炎用什么藥物治療啊?”
秦耕說:“生長抑素,國內還沒有,不過,可以引進來。”
戴芬認真說:“你給我一個通信地址,我今后有什么問題可以寫信請教你。我的方向本來就是搞肝膽胰的,我準備試一試你說的那個藥,說不定就是一個突破口。”
很多年后,戴芬作為全國肝膽胰外科的大佬,在京城接受表彰時,她在獲獎感中特別感謝了秦耕今天說的話。
她就是因為聽了秦耕的話,修改了思路,后來她擔任了省立醫院的院長,在全國大力搜刮人才,她的肝膽胰外科不僅僅是省里的第一品牌,而且在全國出名了。
這都是后話。
“哎呀,你們原來在這里呀!”易東南后面跟著一群人,“戴芬你不地道,把秦耕帶這里來獨自享受。”
“易東南你說這話真惡心,秦耕又不是食物,怎么是獨自享受呢?”戴芬本來就是潑辣貨,平常什么玩笑都敢開。
易東南沒理睬戴芬了,轉頭對秦耕說:“組委會在找你。”
秦耕知道肯定有急事,匆匆回賓館找組委會去了。
701房間在開小會,候任主委松程麗、華西醫院的張小明、中山醫的周熙云、同濟的江孜月都在。
“秦耕,有個不好的消息,明天選舉的事可能會出問題,我們請你來是商量對策的。”候任主委松程麗緊鎖眉頭說。
“個別人跳出來應該成不了氣候吧?”到現在,秦耕還不以為然,他覺得不很嚴重。
事實上很嚴重了。
別看只有8個人在挑事,但事實上,還會有一批人響應,因為永遠有一批人對上層不滿,這群不滿的人就會要借機搞事。
而這次搞事就是要把選舉搞砸。
唯一能搞砸的借口就是秦耕的副主委。
本來,按照原定的方案,明天選舉的方式是舉手贊同。
這個方式搞得好可以強制性通過決議,搞得不好,也可以把事情搞砸。
試想,幾十個人爭先恐后搶著發,反對秦耕當選,雖然只是少數,但局面會非常難看。
組委會能不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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