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家順主任輕蔑地微微一笑,他連糾正你錯誤的興趣都提不起來,更別說批評你了。
秦耕像是吃了一只蒼蠅,特別的難受。
不過,他不怪符主任,他并沒有錯。錯的是自己。因為,自己提出的理論是很多年后才探索出來的,新理論提前幾年使用,真的會被認定為錯誤的。
秦耕沉,沉默了。
他無能為力。
此刻的秦耕是痛苦的,他因為不能主導治療,眼看著人家用被淘汰的理論指導臨床實踐,你說他能不苦嗎?
干脆不看了。
秦耕走了出來,到了走廊上喘氣。
符家順瞥了秦耕的背影,自自語道:“水平這么差勁,基本的常識都不懂,怎么以訛傳訛,把他傳成是神醫了?”
宋凡圣也哈哈笑起來,說:“要不是我不理睬他,他早就要把你的醫囑改了。”
符家順嘿嘿一笑,說:“黃院長他們發神經,還要把他調進來,還說他是人才。”
史福珍也笑了,說:“他在傳染科降低了死亡率,這可不是假的吧?”
符家順搖頭:“我懷疑,沒道理呀。”
史福珍又說:“剛才,他講了很多抗休克的理論,頭頭是道,我差點也信了他。”
符家順笑著說:“有些人以一當十,我真佩服他們會講。這個伢子,我懷疑就是在哪里聽到一些真偽不辨的理論。對了,流行性出血熱也是抗休克,他以為燒傷休克是一樣的。”
宋凡圣站在符家順的身后,看他開醫囑。
“好了,醫囑開完了,趕緊用上腎上腺素,血壓應該可以上來。”符家順信心滿滿,站起來,眼睛盯著史福珍狠狠地刮了一眼。
這家伙看女人最狠得下手,他一盯就是3秒鐘。很多女孩子都會被看得面紅耳赤。
秦耕站在走廊的盡頭。
走廊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白色的墻壁和地磚顯得格外冰冷。
幾個家屬在談論。
“怎么一臺闌尾炎這么難做?他們說,這里最厲害的孫主任都上臺了,就是找不到闌尾。這怎么辦呢?”
一個干部模樣的人在對幾個老一些的人說。
“聽說,孫主任是我們版納第一把刀,他上去了就不會有問題了。放心好了。”
另一個干部模樣的人在安慰人。
“可是,一個半小時了,還沒有找到闌尾。怎么也說不過去啊。”說話的是一個快60歲的人,他一臉的愁容,應該是病人的父親,或者伯父。
而此刻,手術室里,孫主任滿頭都是汗,他真的沒有找到闌尾。
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雙手緊緊握著手術器械,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在口罩上。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速,緊張的情緒在他的身體里蔓延。
手術室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其他醫生和護士們也都面露難色,他們緊緊盯著孫主任的操作,心中暗自祈禱。
孫主任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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