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航沒有直接回答,轉而凝視葉謹。
葉總,貴司的楊柯恐怕已有二心。如果我沒猜錯,他在公司培植了不少親信,連財務總監都是他的人——兩人關系匪淺,很可能是戀人。
這番話讓葉謹驟然變色。
他雖知楊柯在培養勢力,卻不知其與財務總監的私密關系。
你從何得知?
很簡單,剛才楊柯下意識看向財務總監的眼神里,藏著不該有的情愫。
秦航信口胡謅道。
他確實注意到某些細節,但遠不足以推斷出這些信息。不過這些情報都千真萬確——畢竟他知曉原著的所有劇情。
秦航選擇在此刻開口,自然有他的考量。作為精集團的股東之一,他必須維護自身利益。若楊柯導致精破產,這無疑會讓他蒙受損失。
面對葉謹直截了當的詢問,秦航坦然回應:雖然持有精第二大股份,但我無意參與日常管理。不過要獲得我的全力支持,我有個條件——倘若精在你手**現危機,必須請戴茜回來主持大局。
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讓戴茜有些意外,她本是來幫忙的,沒想到會被卷入其中。不過她對葉謹的能力充滿信心,認為精在他領導下不會出問題,便爽快應允:如果真到那一步,我愿意接手。
當被問及是否需要簽訂書面協議時,秦航笑著擺手:不必,我完全信任戴茜。這樣的安排既能保障他在精的利益,又無需耗費過多精力。雖然這些股份并非花錢購得,但終究是筆財富,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談妥事宜后,秦航開始用餐,畢竟下午還要趕回學校上課。
秦航用完餐后便離開了。今日之事,他和葉謹都感到滿意。
秦航所持的精集團股份源自系統,他從未想過插手公司管理。像精這樣成熟的企業對他毫無吸引力。若有必要,他會毫不猶豫拋售股份變現。在秦航眼中,這些股份唯一價值就是創造收益。
若非戴茜發來消息,他根本不會現身。而對葉謹而,這位第二大股東不干預經營正是求之不得。
唯有戴茜陷入兩難。她本計劃處理完私事就返回國外,卻在交談中發現精暗藏危機。出于與葉謹的多年交情,以及方才對秦航的承諾——即便只是口頭約定——她決定履行救火隊員的職責。
面對戴茜的追問,葉謹不再隱瞞:公司確實遇到麻煩,親手栽培的楊柯準備另立門戶。更令他痛心的是,楊柯不僅打算自立,更在暗中行動。若僅是單純創業,葉謹甚至會送上祝福——這份格局他向來不缺。
楊柯如今不僅打算自立門戶,還想把公司骨干統統挖走。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暗中拉攏同事,企圖將精的精英團隊連根拔起。
若真讓他得逞,精集團恐怕很快就會陷入癱瘓。楊柯這招釜底抽薪實在陰險。更令葉謹震驚的是,連財務總監都是楊柯安插的親信——顯然這場叛變早已謀劃多時。
之所以遲遲未離職,恐怕是盤算著要把精徹底掏空。
老葉,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戴茜聽完來龍去脈,立即給出最犀利的建議。
看著風雨飄搖的精,戴茜嘆了口氣:既然答應過秦航,我就暫時留下幫你渡過難關。等公司重回正軌再走。
葉謹聞精神大振。有戴茜坐鎮,他就能放開手腳對付楊柯了。要知道過去他費盡唇舌都沒能說動這位老友出山。
明天就開始行動,不能再讓楊柯繼續挖墻腳了。
行,我帶兩個得力助手過來。
戴茜離開時暗自苦笑。本想著臨時幫忙,沒想到把自己徹底卷進來了。但看著老友半生心血可能毀于一旦,她終究狠不下心。更何況對秦航的承諾,總要而有信才是。
戴茜不僅要幫葉謹帶領精集團走出困境,還得為公司物色幾位得力干將。
她掏出手機,突然意識到沒存秦航的電話號碼,只好點開微信撥通語音通話。
茜姐,剛分開就想我了?秦航嬉皮笑臉的聲音傳來。
戴茜無奈地笑了笑:我決定接手精的事務,需要向你借調一個人。
明白,我這就通知鎖鎖。她以后跟著你多學習,說不定能成大器。秦航未等她說完就領會了意圖。和聰明人打交道確實省心。
我會傾囊相授的。
秦航掛斷后立即聯系朱鎖鎖:鎖鎖,明天起你去精上班。
朱鎖鎖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慌了神,以為老板要辭退她。曾經她夢寐以求想進精,甚至差點被葉謹的司機**。但如今在證券公司工作讓她感到滿足,雖然對股票一竅不通,可每天聽到同事稱贊老板都讓她倍感欣慰。
朱鎖鎖每天都能聽到同事們談論,公司盈利狀況一目了然。她從沒考慮過離開這里,因為她清楚如果去了精集團,就意味著不再是秦航的員工,等于被老板拋棄了。
在她眼中,秦航不僅是人才,簡直是天才。跟著這樣的老板肯定能賺大錢。所以當秦航提議讓她去精時,她眼眶瞬間紅了。從小寄人籬下的朱鎖鎖向來善于控制情緒,此刻卻因為老板一句話就忍不住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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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您不要我了嗎?她帶著哭腔問道。
秦航連忙解釋:鎖鎖,我怎么會不要你?現在我是精第二大股東,戴茜女士馬上要去精任職,是她點名要你的。我猜她還會帶上蔣南孫,這是要重點培養你們。
房地產的賺錢速度遠超證券行業。我先去學習相關知識,等你具備獨當一面的能力時,我們就可以大展拳腳開自己的房地產公司了。
聽完這番話,朱鎖鎖立刻擦干眼淚,斗志昂揚地說:老板放心,我絕不會讓您失望,一定在精好好干!
她看到關雎爾獨自掌管證券公司的風采,也憧憬著有朝一日能獨當一面。既然老板安排她去學習房地產知識,她自然聽計從。更何況去精還有蔣南孫作伴,更讓她充滿期待。
戴茜小姨也在場,朱鎖鎖覺得他們過去不會受委屈。
不過她有點想不通,秦航怎么管戴茜小姨叫,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鎖鎖,有人找你。
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聽見有人找她,于是暫時放下了這些念頭。
畢竟明天才去精集團報到,今天她還是證券公司的人,得站好最后一班崗。
走到外面,朱鎖鎖一眼就看見了蔣鵬飛。
見到他,朱鎖鎖心里有數——魚兒上鉤了。
當然,這也不算騙他。蔣鵬飛這些年炒股就沒賺過,再這么下去,別說給蔣南孫留家底,他自己都可能流落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