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愕然,看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胸口溫熱,猶如一根羽毛在心間劃過。
砰砰砰砰。
心跳如擂鼓,一時間陣陣燥熱,從心底蔓延開來。
他輕輕嗯了一聲,正要把手收回來,沈清瀾驚呼聲再次響起。
“這膝蓋也受傷了……”
沈清瀾半跪在地上,一個用力,將他的褲腿撕破丟在地上,拿出藥粉,溫柔的撒在傷口上。
只是,這次藥粉撒上的瞬間,蕭厭肌肉緊繃,呼吸也輕了幾分。
腿上太敏感了。
而且……一個女子,這也太大膽了。
竟然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一個男人的大腿。
他喉結滾動,強行壓下心中的躁動。
感受到頭頂炙熱的目光,沈清瀾卻并不在意,撒上藥粉,確定傷口的血已經慢慢止住,又掀開裙擺,在里襯上撕下一條布,包扎在傷口上。
只是,當包扎傷口時,身體靠得越來越近。
乍一看上去仿佛像是投懷送抱一樣。
沈清瀾對此一無所知,一門心思的想著包扎傷口,同時腦袋里面也在想著一些防身的藥粉。
上輩子無聊之時看過許多醫書,這輩子也算是學有所用。
微風吹來。
燥熱消散了許多,蕭厭感受著大腿上的溫度,耳廓發燙,正想著怎么把腿收回,馬車外怒吼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車內的曖昧。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趕快把銀票還回來,否則本夫人定要讓你們全家陪葬……”
銀票撿回來了。
可一半兒都不到。
整整五萬兩銀子,都被這些個奴才給撿走。
張夫人看著剛剛還人滿為患的門口,此時人已經少了大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難看至極。
而剛剛的警告就是說給各府的奴才聽的。
撿銀票的人都是各家的奴才,這些人膽大包天,竟然敢撿主子的東西,該死。
從早上到現在,張夫人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此時更是氣血上涌,差點被氣暈過去。
張夫人還想怒罵,老管家匆匆前來,又拿了一個匣子遞過來。
“夫人,大人的意思是速戰速決。”
如今事情已經夠難看了,要是再鬧起來,只會更加丟人。
張夫人也明白這個道理,將兩個匣子里的東西放在一起,怒沖沖重新回到馬車旁。
“看清楚了,這銀票已經湊齊了,從此以后……”
“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再無關系,放心,我侯府就算是要飯,也絕對要不到你張家門上,不過還要恭喜你們,尚書府攀上高枝,與王府結親,就是不知道王府還能否要你家女兒。”
上輩子張婉兒是受害者,退婚之后低調了一兩年,后來,以王府側妃的身份嫁了過去。
這輩子呢?
倒是好奇,這兩家還能否擰成一股繩?
得到銀票,沈清瀾一聲令下,馬車調轉方向回家。
而老管家則抬著那些聘禮,浩浩蕩蕩的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老管家不停的與周邊的人議論,說著張家的不厚道,同時也說出了當年兩家結親的緣由。
一時間,張家忘恩負義的名聲傳遍整個京城。
馬車內,沈清瀾拿出一半銀票遞了過去,“見面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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