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瞪的溜圓,氣沖沖的走到馬車旁,“沒規矩的死丫頭,你到底想干嘛……”
說著抬手就要掀開簾子。
沈清瀾先一步出了馬車,站在車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張夫人,“您回來了,那我不妨一次性說清楚,現在退還聘禮,并且賠償白銀十萬兩,否則,就算是鬧到陛下面前,我也要為家兄討回公道。”
“當然若是您拿不定主意,可以回去商量一番。”
字字句句,語氣明明輕飄飄的,卻帶著難以喻的威懾力。
張夫人滿腔怒火,正要開口,胳膊卻突然被拽了一下。
“好,你給我等著。”
張夫人狠狠瞪了沈清瀾一眼,轉身進了家門。
張家門口,老管家帶著人還在大喊著,而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
馬車內。
沈清瀾悠閑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表哥既然已經抓住了那些奸細,自然要看住了,勿要讓小人動了手腳。”
仔細想想,上輩子那些奸細雖然被抓住,但卻跑了一個重要人物。
因此,綏王在朝堂上發難,甚至差點奪去了他手中的權力。
所以不得不提醒一二。
蕭厭目光平靜看過去,就在沈清瀾以為他不會相信時,卻見他微微頷首。
“十萬兩銀子,是不是太少了?”
“不少了,若是太多了會被懷疑。”
沈清瀾放下茶杯,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
蕭厭臉色一變,“所以,這些都是他的算計……”
“不然呢,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糧,那位張大人看似兩袖清風,忠君愛民,但背地里……”
張尚書野心大著呢,否則,不會刻意接近父親,然后借著酒意定親。
所以,他絕不甘心,止步于此。
尚書之上就是內閣了。
但若入內閣,非狀元郎莫屬。
張尚書當年也只是一個普通舉人而已,幾乎是吊車尾的。
入內閣,若非有人暗中相助,一輩子都不可能。
狂風大作,不知何時,天空中烏云密布,遮住了所有太陽。
簾子掀開,冷風灌入。
沈清瀾不由得打了個噴嚏,身體瑟縮了一下。
蕭厭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脫掉披風給了沈清瀾,“穿上吧,若是你病了,你大哥會心疼的。”
“知道了,知道你與大哥感情深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哥。”
不必時時強調,掩耳盜鈴。
披風披在身上,暖洋洋的。
上面還夾雜著男人身上獨特的清冷之香,還帶著男人身上的溫度。
沈清瀾垂著頭。
馬車內,不知不覺,氣氛曖昧了許多。
為了打破尷尬,沈清瀾故作鎮定開口,“張尚書若是把銀子拿出來,王府一定會把窟窿堵上,到時候你可以順藤摸瓜。”
蕭厭淡淡嗯了一聲,卻不自然的看向馬車外。
時間一點點流逝。
半個時辰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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