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和冷如煙攜手而去。
在皇帝眼中,容妃雖美,卻不及真正的少女鮮嫩。
寵了這么多年,也要換換口味。
臨走時,冷如煙轉頭看了容妃一眼,挑釁地揚了揚眉。
容妃站在原地,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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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千亦出宮回府,當晚就發起了熱。
平國公夫人得知實情真相之后,嘆了口氣:“千亦,容妃不喜歡你,這門婚事,你真的要繼續?”
“你若不愿意,平國公府會想辦法幫你退掉。”
薛千亦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嘴皮干裂,腦子卻異常清晰:“大伯娘,千亦鐘情雍親王殿下,千亦不甘心。”
“今日在宮里,雍親王殿下出提醒千亦,由此可見,殿下對千亦并非一點情意全無。”
“婚后,千亦是和殿下過日子,逢年過節才進宮一次,千亦不怕容妃。”
平國公夫人又道:“那長遠的日子呢?日后,太子登基,雍親王殿下是要帶著容妃去封地的。去了封地,你要和容妃朝夕相處。容妃是你的婆母,到時候她用孝道壓著你,你又該怎么辦?”
薛千亦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那個時候,太子妃姐姐成為皇后,我是皇后嫡親的妹妹,我還有雍親王殿下的寵愛,我更不怕她。”
“再說了,她能不能活得到太子登基,都難說。后宮看不慣她的人,可不止一兩個。”
平國公夫人嘆了口氣:“這么一個兩個,都是這么犟。”
千亦是這樣,硯辭也是這樣。
硯辭嘴上說著恨蘇舒窈,卻千方百計想將人娶回府中。
安然郡主認親宴結束沒兩天,又催促她上門提親。
他們薛家,怎么一下子出了兩個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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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欽天監合了楚翎曜和薛千亦的八字,得出“天作之合”,并將婚期定在了明年七月。
薛千亦聽到這個消息,身上的病氣消了大半。
平國公府熱熱鬧鬧地準備婚事。
薛千亦好完之后,薛家要在畫舫上辦定親宴。太后親自把楚翎曜叫來,叮囑他一定要參加。
薛千亦故意把這個消息傳給了蘇舒窈,熱情邀請蘇舒窈來參加她和雍親王殿下的定親宴。
蘇舒窈拿著請帖沉思。
秋霜問道:“小姐,要去嗎?”
蘇舒窈笑道:“當然要去,還要備上重禮。”
定親宴當天,畫舫張燈結彩,薛家沒請外人,就是自家人熱鬧一下,主要還是讓兩個年輕人培養一下感情。
畫舫二樓房間里,角落燃放的三盆銀絲碳將房間烘得暖洋洋,楚翎曜身著玄色錦袍,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手指上一顆翠綠的扳指,目光落在窗外冰涼的水面上,周身散發著一抹生人勿近的疏離。
一如既往的高冷、難以接近。
薛千亦看著人,并未被勸退,心底反而燃起雄心壯志。
就算是萬年地底的冰塊,她也能把他捂熱了。
“殿下,這是今年新出的云頂白霧,您嘗嘗喜歡不喜歡?”
楚翎曜沒動,眼睛斜著看了一下。
一未發。
太后下令,讓他必須坐滿一個時辰。
還有半個時辰就能離開。
薛千亦也不氣餒,又端來果脯讓其品嘗:“上次在宮里,多謝殿下提醒。”
楚翎曜這次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正在此時,丫鬟伏到薛千亦耳邊,輕聲道:“小姐,蘇姑娘來了。”
薛千亦眼中出現一抹得意:“請她進來。”
門打開,蘇舒窈帶著一絲冷氣站在門口。
楚翎曜身形一抖,手下用力,差點把扳指給捏碎了。
心里莫名泛起一抹心虛,有種被捉奸在床的錯覺。
原本冷漠矜貴的親王殿下,忽然之間,好似變成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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