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云手持銀簪直接懟在粗眉漢子的脖頸之上,她厲聲道:“讓開,所有人退進那邊小巷,不讓開,我殺了他。”
銀簪子一端尖銳,陶若云又用了七成力,直接刺破了漢子皮膚,鮮血順著傷口溢出,嚇得漢子整個身子緊繃,沖著一群小弟大喊,“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小弟們雖然不甘心,但只有粗眉漢子知道怎么尋到土匪窩,他不能死,故而緩慢地退后,進入小巷。
陶若云喝道,“快走,等我們到了安全地方,自會放了你。”
白愫愫將粗眉漢子的手臂折到身后,押著他往鎮門口走。
粗眉漢子又恨又怕,一直尋摸機會反殺,可這娘們不似常人,一個手腕力大無窮,一個嬌面黑心,比他下手都重。
硬是走出去一里地,也沒尋到好機會。
瞧著現在放人,那些匪漢也不會追殺上來,陶若云給白愫愫使了個眼色,白愫愫手刀直接劈在粗眉漢子脖頸,粗眉漢子暈倒。
兩人連忙攜手鉆進林子往鎮門口跑去。
跑出去老遠,沒了威脅兩人才稍稍放下速度。
“已經超時,不知道咱們兩個的婆家人會不會著急。”
陶若云體力沒有白愫愫好,此刻已經氣喘吁吁,白愫愫回頭扯了她一把,攙著她走,“著不著急都沒關系,如果他們真容不下你我,咱們走就是。”
陶若云看她,“你可以,我怕是不成。”
白愫愫知道她的性子,一頭要強的倔驢。
不管平時表現得多像面團一樣軟和,實心里還是鐵做的,不愿意彎曲低頭。
沒到絕路上,她不會選擇跟她去白家。
當然,她也不想回去。
陶家人不了解原主的性子,白家人卻十分了解,應付一日可以,日日生活在一起,定會被瞧到破綻。
“你不走,我也不會走。”
陶若云一笑,“我知道,你是我在這里唯一的親人。”
白愫愫點頭,“你也是。”
兩人相對一眼,都笑了起來。
“愫愫,你和蕭川圓房沒?”陶若云彎腰撿起一根棍子用來做拐杖。
兩人上輩子大多數的時間都用來賺錢,讓自己活下去,根本無心談什么情愛。
到了這里卻直接入洞房。
只是一直沒找到時間聊這個。
白愫愫想了想道:“圓了,以為你給我點的男模,就用了。”
陶若云湊過去,一雙眼睛晶亮,“感覺如何?”
白愫愫也只有在陶若云面前才會撕掉清冷面具,“還行吧,脫衣服之前我還嫌棄來著,你找的什么人,瞅著像個弱雞,我一度擔心他會死在我身上。”
聽到這話,陶若云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你呢?哦,不用說,你昨天走路姿勢怪得很,一定是被禍禍的不輕。”
陶若云的笑容瞬間消失,她另一只手抓了抓頭發,“我以為是一場春夢,沒想到來真的,哎!”
陶若云懊惱,那天晚上她的表現像個蕩婦,對蕭炎又親又咬,直接把臉丟在了蕭炎的床上。
白愫愫瞅她,“我喊你健身,你一直偷懶,嘗到苦頭,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陶若云吐了吐舌頭,想到逃荒路,她又愁道:“這回想偷懶都偷不成了。”
白愫愫笑了一下,苦中作樂,“還好,他們兩個都不算丑,要不然我們才要瘋掉。”
陶若云幽幽一嘆,“穿書逃荒不可怕,遇到丑男才白搭。”
……
“你們去哪了?你們知不知道全村人都在找你們,現在是什么時候,你們也敢亂跑,真是氣死我了……”蕭張氏捂著胸口眼眶泛紅,嘶聲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