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怎么看出來的？我明明偽裝的那么好！就算是口音的一點破綻，你也不可能就確定我的身份！”

攤主咬著牙，忍著劇痛，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他自問偽裝得毫無破綻，卻沒想到會敗得如此干脆。

“你太淡定了。”

王衛國緩緩說道。

“昨晚這里發生了這么大的槍戰，死了這么多人，整個黑市亂作一團，正常人不是躲起來就是跑了。”

“可你倒好，還老神在在地坐在這里賣雞蛋。這份鎮定，可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該有的。”

“而且，一點破綻就足夠引起懷疑了。而給自己洗清懷疑這件事，得你做，而不是我。”

說完，王衛國彎下腰，粗暴地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開始在他身上搜查。

很快，除了那把掉落的手槍，王衛國又從他內衣的夾層里搜出了一把匕首、兩個備用彈匣，以及一封用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信。

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寫滿了奇怪符號的信紙，顯然是經過加密的，根本看不懂。

“呦呵，居然還有有加密信件。沒想到看起來普普通通，結果還是條大魚。”

王衛國將信紙小心地折好，揣進自己懷里，然后找了根繩子，將這條“大魚”的雙手捆了個結結實實，親自押著他往回走。

路過趙武身邊時，王衛國得意地對他擠了擠眼睛。

“老趙啊，服了沒？”

趙武看著地上那把手槍，又看了看那個疼得面無人色的敵特，最后目光落在王衛國那張帶著幾分得意的臉上，過了好半天，才心悅誠服地豎起了大拇指。

“服，我服了。”

趙武由衷地說道。

他本來還以為，王衛國這小子只是運氣好，恰好給他碰到個偽裝的敵特。

但解釋行為邏輯的這一幕，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王衛國的能力和思維，更是強得可怕。

這份洞若觀火的觀察力和果決狠辣的手段，是他趙武目前還遠遠不及的。

“你小子，真是個怪物。”

趙武最后只能憋出這么一句話。

疤哥和他的一眾小弟們，此刻看王衛國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之前更多是敬畏王衛國的身份和手中真理，而現在則是一種混雜著敬畏、狂熱崇拜和與有榮焉的復雜情緒。

他們這些人混跡黑市這么多年，自詡有點手段，但跟眼前這位一比，簡直就是幼兒園里玩泥巴的小朋友。

“哥，牛逼啊！”

疤哥滿眼都是小星星，發自肺腑地豎起了大拇指。

他身后的那群小弟也紛紛效仿，一個個臉上寫滿了崇拜，那整齊劃一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王衛國從哪里收了個新成立的粉絲團。

許尚和周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情緒。

說實話，他們跟王衛國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都知道他厲害，但每一次，這個男人總能刷新他們對“厲害”這個詞的認知上限。

這一次，也是真真正正地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