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門弟子看著他手里的丹方,吞咽著:「回公子,這五芝丹是我藥王門傳承多年的秘方,」
「之所以能在王廷中有如此地位,也多賴此方。」
「所謂五芝丹,是五種丹,」
「一為肉芝丹,乃取萬歲蟾蜍煉制,佩之可避百兵,刀劍難傷。」
「一為草芝丹,乃獨搖芝所煉制,佩帶在身,可隱形匿跡。」
「三為木芝丹,乃木渠芝所煉制,食之可乘云,駕霧而入青冥。」
「四為石芝丹,乃石象芝所煉制,食之壽千歲!」
「!」
「什么?!」
李妙音脫口而出,身形一閃,出現在他面前,死死瞪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李驚蟄也為之動容。
藥王門弟子被她嚇了一跳,不安地看向謝靈心。
「看我做什么,說。」
那人忙指天劃誓:「小人哪里敢欺騙各位?若有一句假話,管教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謝靈心擺手:「行了,繼續說。」
李驚蟄也將李妙音拉了回來。
后者咬了咬牙,卻也只能按捺性子。
只是眼睛不時瞟向謝靈心手中的玉盒。
「還有一味,名仙芝丹!」
「就是公子手里這七明九光芝所煉!凡人食之,立地成圣!」
「呵!」
謝靈心笑了一聲:「立地成圣?若真如此,你值得獻出?」
那人尷尬一笑:「當年我藥王門祖師,確實曾煉成一仙丹,為一凡人所得,食之立地成圣,」
「只是后人不孝,沒有祖師那等能耐,煉不出仙丹,只有前兩代門主,僥幸能煉出寶丹,」
「雖無此神效,卻也確實能令凡人肉身氣血大漲,幾能比擬先天武者!」
先天,就是稱號級。
一粒丹就能讓人從凡人入稱號?
謝靈心還是有點懷疑。
藥王門弟子道:「這五芝丹中,以石芝、仙芝二者之靈藥最為難尋,也最難煉制,」
他看向謝靈心手中手丹方:「但其實,公子手上這《眾仙服五芝方》中,除了這五丹外,還有一丹,名為「不惑」!」
「乃取那五芝合煉,再加上一味「如何草」,可煉不惑之丹,食之可釋人疑惑!」
謝靈心奇道:「釋人疑惑?怎么說?」
藥王門弟子道:「就如我等修行之人,若在修行途中,心有疑難,不解之惑,食此丹,則靈光閃現,其惑自解!」
「乃修行悟道之無上助力!」
「王遷重我藥王門,實則乃重我門中五芝丹,尤以這不惑丹」為最!」
「石芝丹與仙芝丹尚且為次!」
「這《眾仙服五芝方》,向來也只有門主代代相傳,只一人會得。」
「公子果然是大福之人啊!」
藥王門弟子小小地吹捧了一句。
心里卻在滴血。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早知道那老東西把這玩意也藏柱子里,他拼著一死都要瞞下來!
有這東西,他完全可以取代原來的藥王門,成為王廷貴卿!
謝靈心點點頭,隨手翻閱。
嘴里道:「很好,本少爺很滿意,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若答出,便可以走了。」
藥王門弟子大喜,壓著心里的謾罵,腰彎得列低了:「請公子示下!小人知無不,無不盡!」
謝靈心道:「你的同伙是誰?」
他頓時臉色一變,強笑道:「小人不太明白公子的意思。」
「不,你明白。」
謝靈心搖搖頭:「罷了,你不說也無妨,你可以走了。」
「多謝公子!」
藥王門弟子狂喜,還不忘跪下磕了幾個頭。
正要說幾句場面話,例如「小人愿為公子效力」。
只是話沒出口,一道小指粗細的念動力波,豁然洞穿其頭顱。
雙目一滯,眼神恍然渙散。
帶著幾分死不瞑目的疑惑,砰一聲趴倒在地。
「還是我親自送你一程吧。」
謝靈心手回手指。
對一邊被嚇得呆呆的牛馬道:「把他的頭帶回去,祭謝奇,敢不敢動手?」
牛馬愣愣地回過神,眼神突地一厲:「當然敢!」
他四處看了看,卻有點犯難。
「鏘!」
一聲劍鳴,李驚蟄手指微動,也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橫在牛馬身前。
「用這個吧。」
謝靈心看了眼,咬了咬牙。
以前他就眼紅李驚蟄這手御劍術,現在好像變得更師更強了!
可惡!
牛馬雙手將劍握起,嘴里說得痛快,真要干時,卻是雙手都在發抖。
腿像灌了鉛一樣,慢慢地挪過去。
「啊!」
最終還是揮下了這一劍。
像是為自己壯膽一樣,不停地叫,也不知砍了多少劍才將那人頭顱砍下。
「呼――――呼――――呼――――」
看著斷口已經血肉模糊的頭,牛馬拄著劍,喘著粗氣,臉色蒼白,一邊干嘔,一邊害怕,一邊笑。
「阿奇兄弟,我給你出氣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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