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見他不說話，更是得意，繼續炫耀般地“憶往昔”：“想當年，朕登基之時，雖然年輕，但也曾銳意削藩，鞏固皇權！若非朱棣那亂臣賊子悍然造反，憑借朕的仁德和朝廷大義，定能開創一番盛世！豈會像你，還有朱棣的那些不肖子孫一樣，把江山拱手讓人！”

聽到朱允炆提起“朱棣”，又如此貶低自己，朱由榔終于忍不住了。他雖然懦弱，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他抬起頭，話語卻尖銳起來：

“你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晚輩是丟了江山，是東躲西藏，是不得善終！可前輩你呢？你登基四年！僅僅四年就把洪武爺留下的鐵桶江山弄得烽煙四起，眾叛親離！葬送了我大明多少精銳！”

朱允炆臉色一變：“你！”

朱由榔一旦開口，似乎也豁出去了，繼續道：“你削藩逼死親叔，背棄對洪武爺的承諾！若非你行事操切，毫無策略，燕王何以有借口起兵？大明何以陷入內戰？說起來，你才是大明由盛轉衰的罪魁禍首之一！你有什么資格嘲笑我？”

“我接手的是個連半壁江山都沒有的爛攤子，即便如此，我還堅持了十幾年，顛沛流離也未放棄抗清！你呢？接手的可是最強盛的大明，可你四年就丟了皇位，一把大火后不知所蹤，連是死是活都成了謎！你才是真正的廢物！”

這一番話，可謂是針針見血，直戳朱允炆的肺管子！

“放肆！”朱允炆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朱由榔的鼻子罵道：“你個亡國之奴，也敢指責朕？朕那是被奸臣所誤！朕是正統！是朱棣篡逆！”

“正統？”朱由榔此刻也豁出去了，冷笑道：“成王敗寇！燕王一脈傳承兩百余年，你建文一朝何在？若真是你繼續當皇帝，就憑你這廢物，難保我大明不會二世而亡。”

“你豈敢羞辱朕！”朱允炆徹底破防了。

他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如此羞辱？尤其是被一個他根本看不起的“末代皇帝”如此揭短痛罵！

他怪叫一聲，也顧不得什么皇帝威儀、文人風度了，張牙舞爪地就朝著朱由榔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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