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周遙始終沉默地站在后方,手中把玩著一枚銅錢,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
……那表情仿佛在欣賞一場早已編排好的戲劇。
警戒線外,照相機的閃光燈再次亮起,卻在下一秒發出刺耳的短路聲。
程熵的長衫無風自動,他向前邁出一步,整個現場的氣溫似乎都隨之降低:“帶走。”
方程的手臂肌肉繃緊,卻在李明山警告的眼神中緩緩放下。
警燈依然在旋轉,卻照不亮突然籠罩在每個人心頭的陰影。
程熵的“帶走”二字還在空氣中震顫,白夢囈卻聽見另一種聲音……很輕,像春蠶啃食桑葉的沙沙聲。
她低頭看見自己影子的邊緣正在蠕動,黑暗中浮現出細密的金色紋路。
張振突然指著天空:“鳥!”
眾人抬頭,只見無數紙折的燕子正從四面八方飛來,每只翅膀上都用朱砂畫著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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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盤旋著組成八卦陣型,將警燈的光切割成破碎的菱形。
在這光暗交錯的瞬間,四道身影如墨滴入水般從陰影中浮現。
“你帶不走!”方程緊繃的肩膀瞬間松弛,嘴角不自覺揚起……魏明來了,這個認知讓他握槍的手重新找回力量。
小滿的渡陰鈴在腰間輕響,清脆的鈴聲卻讓周遙把玩的銅錢突然發燙;
趙舒年手中的七星蔑刀映著警燈,刀身上七顆銅釘依次亮起;
麥冬的斬魂刀尚未出鞘,但刀鞘上七枚銅錢已開始無風自動。
程熵的面皮抽搐了一下:“天聽九局辦事,你們也想阻擋?”
他的長衫下擺突然無風自動,袖中滑出三枚青銅卦簽。
魏明冷笑,龍鱗臂上的青鱗若隱若現:“季家養的好狗,如今連主子都敢咬了?”
生死印在他胸口透出金光,照亮白夢囈蒼白的臉……那張與季清晏和魏敬柔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周遙突然悶哼一聲,手中銅錢裂成兩半。
他盯著小滿的渡陰鈴,終于變了臉色:“渡陰人……”
“閉嘴!”程熵暴喝,卦簽在空中排成殺陣。
但魏明的判官筆更快,一道墨痕劃過夜空,將三枚卦簽凌空釘住。
墨跡在卦簽上蔓延,如同活物般吞噬著青銅光澤。
麥冬的斬魂刀終于出鞘半寸,森冷刀氣在地面劃出霜痕:“再動一下,試試。”
張振癱坐在地上,茫然地看著這群突然出現的奇人異士。
他父親懸在房梁上的尸體突然劇烈搖晃,五彩絲線發出琴弦般的嗡鳴。
林雪的《洗冤錄集》也凌空而起,仵作之氣也爆發了出來。
“帶白夢囈去書屋。”魏明頭也不回地對小滿說,判官筆的墨色在空氣中凝成符咒,“這里交給我。”
程熵的卦簽突然全部爆裂,他踉蹌后退兩步,終于露出駭然之色:“你竟然能破天機簽?你到底是……”
魏明龍鱗臂上的青鱗完全顯現,在夜色中泛著龍威:“萬安,魏家。”
整個現場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連警燈的嗡鳴都消失了。
只剩下房梁上那具尸體脖頸間的五彩絲線,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一根接一根地繃斷。
小滿的指尖不著痕跡地劃過腰間的渡陰鈴,三聲幾不可聞的脆響蕩開。
警戒線外圍觀的人群突然眼神渙散,有人揉著眼睛嘟囔“怎么起霧了”。
有人茫然地轉身離開——渡陰人的“迷魂鈴”從來最善混淆視聽。
魏明的龍鱗臂上青光流轉,與生死印的金芒在空氣中交織成網。
這是冥龍秘傳的“隱龍障”,連時間夢魘都能短暫遮蔽,何況凡人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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