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動作頓住了……城西裁縫鋪的資料映入眼簾。
白夢囈的指尖在“張鴻福”三個字上頓住。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她想起上周路過裁縫鋪時,那個總在櫥窗后對她微笑的老人。
但資料上記載的證詞卻顯示:張鴻福已經三個月沒和任何人說過話了。
“小陳,這份證詞準確嗎?”她皺眉問道,“我前天還看見他在鋪子里……”
助理困惑地搖頭:“不可能啊白律,鄰居們都說他最近整日鎖著門,只有半夜能聽見縫紉機的聲音。對了……”
小陳壓低聲音,“物業王姐說,他家的線香味道越來越重,熏得整層樓都……”
“小陳,你先下班吧。”她的聲音平靜,但指節已經微微發白。
“嗯,白律,你也早點下班。”小陳輕輕帶上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白夢囈突然站起身,外套帶起的風掀翻了桌上的咖啡杯。
她想起昨天深夜回家時,確實看見裁縫鋪二樓亮著詭異的紅光……而那扇窗戶,物業說早就被封死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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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起外套沖進電梯,透過玻璃幕墻看見夕陽把整座城市染成血色。
出租車停在裁縫鋪門前時,暮色已經漫過門檻。
推開裁縫鋪老舊的木門,一股陳年的霉味混著線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夢囈的瞳孔驟然收縮……
昏暗的鋪子里,那臺老式縫紉機正在自動運作。
針頭上下穿刺著空無一物的布料,發出“噠噠噠”的機械聲響,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縱。
縫紉機旁的紅燭幽幽燃燒,燭淚在桌面凝固成血痂般的痕跡。
白夢囈的呼吸凝滯了。
她的目光掃過四周:墻上掛著的各色布料無風自動,如同招魂的經幡;
角落的人體模特歪斜著脖子,空洞的眼窩似乎正注視著她;
最駭人的是那些懸掛的成衣,在昏光中竟像一個個吊死的人影,隨著縫紉機的節奏輕輕晃動。
“張……張師傅?”她的聲音在顫抖。
無人應答。
唯有縫紉機的聲響越來越急,針腳細密如催命的咒語。
白夢囈突然察覺到頭頂傳來細微的“吱呀”聲。
她緩緩抬頭……
張鴻福青灰色的尸體懸在房梁上,脖頸纏繞著五彩絲線,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他的腳尖輕點在一朵紙扎蓮花上,紙蓮花的花瓣上,八個歪斜的字符正緩緩滲出血珠。
白夢囈強忍恐懼辨認……這根本不是張鴻福的生辰,而是遺產案死者林婉茹的!
那具三個月前在自家浴缸里割腕的尸體,法醫報告上明明白白記錄著這個日期。
花瓣內側還貼著一小塊泛黃的皮膚,上面紋著與案卷照片里一模一樣的蝴蝶胎記。
最恐怖的是張鴻福此刻的表情……渾濁的雙眼圓睜,嘴角卻詭異地揚起,仿佛在享受這場永恒的懸吊。
白夢囈的喉嚨發緊,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
就在這時,縫紉機突然停了。
死一般的寂靜中,她聽見頭頂傳來“咯吱”一聲。
……張鴻福的尸體緩緩轉動,那張帶著詭異微笑的臉,正對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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