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伸出的手穿透了母親的虛影,抓到的只有潮濕的霧氣。
當魏知意的往生羅盤碾碎骷髏群時,魏明發現父親念咒的唇形與二十五年前教自己術法時一模一樣。
血浪吞噬那道背影的瞬間,他低頭看見自己的掌紋正在消失。
“陰煞封盡,陽牢永錮,鎖!”
判官筆爆發的金光在血海上刻出裂痕,裂縫中浮現出同樣的血海場景。
鎮魂咒文剛觸及水面就自動重組,變成二十五年前自己初學法術時畫歪的符咒。
“畫日連……”魏明突然住口。
這個結印手勢,正是當年父親搖頭糾正過的錯誤姿勢。
血海中的骷髏突然同時開口,發出的卻是自己念咒的聲音。
“虛形碎滅,真照無遮,破!”
洶涌的浪濤里,無數骷髏口中吐出股票代碼,組成蠕動的數據鎖鏈。
“這是...金融怨氣?”魏明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噴在判官筆上。
八極破幻咒的金光所到之處,血海褪色成交易大廳的監控畫面。
那些冤魂的面容,分明是當年在“pt444”暴跌中跳樓的投資者。
魏明猛然睜眼,六號車廂的金屬地板冰冷地貼著脊背。
判官筆尖的墨汁滴落在“pt444”的代碼上,那串數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
他顫抖著摸向懷中,魂瓶表面凝結的霜花里,隱約凍著一張金融交易單的殘頁。
褪色的代碼突然扭曲成警局監控屏幕上的數據流。
李明山的手指正懸在鍵盤上方,屏幕藍光映出他凝重的面容。
畫面里,柳刃辭的兒子書包上,“萬安一小”的校徽反著冷光。
“李隊。”方程推門時帶進一陣穿堂風。
手中的文件夾啪地落在金屬桌面上,“云南方面剛傳來加密通訊,目標柳忍辭母子已在瑞麗口岸控制。”
李明山的鋼筆在記事本上頓住,墨水暈開一個小圓點。
“安排在當地招待所,派專人24小時輪班看守。”鋼筆尖在記錄上劃出兩道細線,“通知技術組屏蔽所有對外通訊頻段。”
“明白。”方程的指尖在警務終端上快速滑動,“已安排女警喬裝成防疫人員陪同,招待所前后門都布了暗哨。”
李明山突然抬頭,監控畫面里的校徽反光正好掃過他的瞳孔:“08年金融案的關聯卷宗?”
方程翻開標記著“異常檔案”的紅色文件夾:“系統篩查出問題卷宗一份,編號2008-444。”
他的指甲在某一欄輕輕一劃,“這份流浪漢失蹤案,歸檔日期比結案日期還早三天。”
文件夾被推過桌面的瞬間,監控屏幕突然閃爍。
李明山盯著簽名欄那個熟悉的筆跡,鋼筆不知何時已在紙上戳出一個黑洞。
李明山的指節在文件夾上壓出青白凹痕。
監控畫面里,柳刃辭兒子書包上的校徽反著冷光……和季小雨失蹤當天別的是同一款。
他猛地合上文件夾,“咔嗒”聲像給槍上膛:“讓黃滿倉去云南……希望他能說服柳忍辭,讓她開口交代一切!”
方程離開時,監控畫面里的校徽反光中,那個金絲眼鏡的輪廓似乎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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