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魚五十七根,
鈔票共計:六萬零一百三十一塊錢(60131)。
糧票一千二百六十三(1263)斤,油票,布票……工業票若干。
雖然有些票有使用期限,地域限制,但是牛宏不在乎,能用則用,不能用丟棄即可。
無論怎樣,絕不能留在敵人的手里。
東方的天空剛剛露出一絲魚肚白,勤勞的清潔工人已經拿著掃帚開始給這座古老的城市打掃衛生。
習慣早起的市民紛紛走出自己的家門,來到大街、去往公園或者是到廣場上鍛煉身體。
馬路旁,
不時可以看到有人披著上衣,趿拉著鞋子,端著尿盆、痰盂從家中出來,去往公共廁所里傾倒一晚上的垃圾。
誰也沒有留意從他們身邊緩慢跑步晨練經過的牛宏。
一夜幾乎未眠,牛宏此刻絲毫感覺不到困意,豐收后的喜悅已經將他深深地淹沒、包圍。
繼十里坡之后,
今晚又是一個大豐收。
現在他放在軍火倉庫里的鈔票,所記不錯的話,應該接近了三十萬元,大黃魚、小黃魚已經是多得不可勝數。
只是有些錢財,他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能暴露出來,一旦被人知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會給他及家人帶來很大的麻煩。
……
看到前方一個國營飯店正在開門營業,
牛宏毫不遲疑地走了進去。
“服務員同志,請問你們這里都有什么早餐?”
“喝的有稀飯、豆漿、吃的有火燒、油餅、油條,還有一些小咸菜。”
中年女服務員說著,用手一指身前桌案上擺放著的飯菜。
牛宏大致掃了眼,說道,“來五根油條,一碟咸菜,兩碗豆漿在這里吃。一共多少錢?”
“一根油條五分錢,五根油條是兩毛五分錢,二兩糧票,兩碗豆漿是二分錢,咸菜一分錢隨便吃,一共是兩毛八分錢,外加二兩糧票。”
中年的女服務員看著遞給牛宏的油條、豆漿還有咸菜,緩緩報出了價格。
“好的,稍后給你錢。”
牛宏說著,將自己的早飯放在一個飯桌上,轉身回來付錢結賬。
十多分鐘后,牛宏吃完自己的早餐,心思一轉,從軍火倉庫里挪移出三個鋁制飯盒。
給姚姬、牛鮮花以及喜鳳三人買好了早飯,這才心滿意足地走出國營食堂的大門。
走到一個無人注意的地方,心思一轉,將手里拎著的油條、豆漿瞬間挪移進軍火倉庫。
軍火倉庫里時間恒定,
即便他回到京哈招待所稍晚那么點時間,油條和豆漿依然可以保持著原有的溫度,不會影響其口感。
重生一世,牛宏深切感受到擁有一個軍火倉庫的美妙。
一時間心情大好!
邊欣賞京城的清晨美景,邊緩步向著京哈招待所走去。
當東方第一縷陽光冉冉升起,
天安門廣場上,
莊嚴的升國旗儀式開始了。
華夏龍旗在儀仗兵的護衛下,在《勇字軍進行曲》的樂曲聲中,冉冉升起。
晨風獵獵,龍旗飄擺,和不遠處的紀念碑交相輝映,訴說著華夏兒女堅強不屈的斗志,昂揚向前、永不停息的奮斗精神。
牛宏駐足仰望,心中涌出無限自豪,同時也看到了自己愿意為之奮斗一生的遠大目標。
今天晚上就該返回哈市了,臨走之前,一定要向陳老爺子請示盡快調往西南邊疆。
此刻,那個地方更加地需要他。
牛宏相信,憑借自己身上的秘密,他一定可以為國家多做貢獻,減少很多不必要的犧牲和損失。
……
隨著《勇字軍進行曲》的樂曲聲戛然而止,華夏龍旗也升到了旗桿的盡頭,迎著霞光,高高飄揚。
牛宏收斂思緒,加快了返回京哈招待所的步伐。
……
京西區區政府家屬院里亂成了一鍋粥。
先是晨起的清潔工人,發現了院子里擺放著的衣服、尿盆,散發著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痛罵著那個殺千刀的壞蛋破壞了干凈整潔的美好環境。
后是區長王寒柏一家發現了自己的衣服丟失,家里財物被盜,而門窗完好的詭異情況。
夫妻兩個面面相覷,驚慌異常。
就在此時,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邦邦邦,”
“誰?”
王寒柏的語氣里帶著三分的慍怒。
心里暗罵,
這是那個不長眼的一大早上來敲自家的門,不知道自己還在睡覺休息嗎?
“王區長是我,李臣。”
李臣是區政府家屬大院保衛科科長,一大早就來找自己,想來政府大院里出事的肯定不止自己一家。
想到此處,
王區長不由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
連忙打開了房門,輕聲詢問,“李科長,一大早過來找我,有啥事兒?”
“王、王、王區長你快去花壇看看吧,那里有幾件衣服好像是你和嫂子的。”
李臣結結巴巴地說著,一臉大寫的尷尬。
“衣服?自己和媳婦兒的衣服的確不見了蹤影。”
王區長聞聽,心頭一驚,輕輕關好房門隨著李臣向著花壇邊走去。
此刻的花壇邊已經圍著了十多個清潔工人,正對著擺放在花壇上的衣服指指點點。
“大家都讓一讓,王區長來了。”
聽到李臣的聲音,那些正在圍觀的清潔工人迅速讓開了一條路。
王寒柏遠遠地就認出了擺放在花壇上的衣服,正是他和他媳婦兒兩個人的。
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內衣、褲頭,襪子,甚至鞋子都被擺放在了上面。
“到底是誰偷了自己的家,又把這些衣服擺放在這里的?”
一個念頭剛剛在王區長的腦海中泛起,突然,一個騷臭的氣息撲鼻而來,當他看到花壇下方那個空空如也的尿盆之時。
一切都明白了。
偷其財,打其臉,這個人真是狠毒啊!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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