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各表一枝。
京都,蘇府,門口掛著燙金牌匾。
除了御賜之外,也只有狀元才有這個待遇。
即便是皇親國戚公侯世家,牌匾也只可用黑紅兩色。
此時蘇府廳堂之內,管家正在準備馬車收拾行囊。
后院小亭之中,蘇星河與宋媛媛相對而坐。
“蘇郎,此番前往天河府城,危機重重你可要保重身體。”
宋媛媛眉目含情,看著蘇星河臉上滿是擔憂,和對待秦宇時簡直判若兩人。
“宋小姐無須擔憂,一個小小的天河府城而已。”
“以我之才,一月之內定能平抑糧價。”
“待我功成之日,我便請陛下為我們賜婚可好?”
“呀!”宋媛媛驚呼一聲,他沒想到蘇星河如此直接。
低著頭羞赧道:“蘇郎,你這般說羞死人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蘇星河對宋小姐的一片真心,可昭日月。”
“我雖為狀元,卻只是寒門出生,要做西河宋氏的女婿是有些高攀了。”
“我這才想著請陛下賜婚,如此才不至于讓你因我,在族中抬不起頭。”
蘇星河說著眼中滿是柔情,宋媛媛被這樣的眼神注視,整個人都快化了。
感覺情緒差不多了,蘇星河伸手抓住了宋媛媛的小手,見宋媛媛沒有抵觸。
蘇星河嘴角帶起淡淡的笑容,語氣溫柔。
“今日告知,是怕若貿然請求賜婚唐突佳人,這才提前說明。”
“若宋小姐不愿,那便是我蘇星河沒有這個緣分,賜婚之事我也不會再提。”
聽到這話,宋媛媛連忙道:“蘇朗如此情意,我怎會不愿。”
兩人目光對視,臉越湊越近。
“少爺,東西都收拾好了。”管家的聲音從外院傳來。
宋媛媛連忙松手,神情有些慌亂的離開了蘇星河的懷抱,臉色羞紅。
蘇星河眉頭微皺,語氣淡淡道:“知道了。”
宋媛媛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看向蘇星河眼中滿是情意。
“蘇郎此去必定馬到功成,妾身便在家中縫制嫁衣,盼君早歸。”
說完,宋媛媛微微施禮,紅著臉向外走去,一切盡在不中。
蘇星河注視著宋媛媛遠去的背影,眼中有種莫名的光芒。
等宋媛媛離開后,管家走了進來,兩人目光對視。
管家看向書房,蘇星河便起身進入書房之中,管家隨后入內關好了門。
“這宋家小姐,已是我掌中之物,只等此次回來我便可以請陛下賜婚。”
“不過此次女帝并未安排我去天靈府城,計劃是否會有影響?”
說著蘇星河看向管家,微微躬身態度很是恭敬。
管家原本微微佝僂的身子,此時已經挺得筆直。
“計劃之事,你無須擔心,天河府城那邊我們也已經開始安排。”
“宋家掌管著吏部,對于主上至關重要,不得有半點閃失你明白嗎?”
“卑職明白。”蘇星河躬身答應。
蘇星河想到早朝之事,便開口問道。
“那個秦宇是什么情況,難道是主上安排的?”
管家不屑道:“那樣的草包,怎么可能入主上的眼。”
“要不是他和宋媛媛有婚約在身,主上都不會知道這個人。”
“本來他應該死在天牢,沒死算他命大。”
“如今他和宋媛媛的婚約已經解除,不會是你的阻礙,”
“不過他既然選擇成為女帝的人,就已有取死之道。”
說到這里管家眼中露出兇光,身上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殺氣。
蘇星河看著管家,眼中有些畏懼。
感受到蘇星河眼中的畏懼,管家很滿意,語氣淡淡道。
“你放心,他走不出天靈府城的,你現在要關心的,是自己的事情。”
“到時候秦宇死了,天靈府城會出亂子,女帝可能還要你出面解決。”
“現在你的任務,就是盡快在朝中站穩腳跟,得到女帝的信任,明白嗎?”
“卑職明白,星河定不負主上栽培。”
蘇星河連忙躬身答應,態度謙卑。
……
“小姐,那蘇狀元和你說什么了,你這么高興。”
馬車內,丫鬟好奇的看著宋媛媛。
宋媛媛臉上滿是桃紅,嘴角帶著笑一臉花癡的樣子。
“噠噠噠,噠噠噠。”
縱馬疾馳的聲音由遠及近。
宋媛媛撩開簾子,目光看向外面,只見百騎黑衣正飛奔而過。
“咦,那是秦家三公子?”丫鬟語氣中帶著幾分詫異。
那百騎正是秦宇帶領的錦衣衛,隊伍最前秦宇一馬當先。
看著一身飛魚服,腰懸繡春刀,劍眉星目,顯得有些英武的秦宇。
宋媛媛眼中有些意外,不過臉上表情依舊是鄙夷中帶著點不屑。
雖然不知道秦宇是如何逃過一劫,但在宋媛媛眼中秦宇只是一個被酒色掏空的草包。
此番前往天靈府城,不過是他蘇郎的陪襯罷了。
死在天靈府城就是他最后的歸宿,省的以后在京都看了礙眼。
“走吧,回府。”
她還急著回去和父親說蘇星河請旨賜婚的事情,可沒空在這耽擱。
五日后。
秦宇遙望已經出現在視線中的天靈府城。
遠遠地,能夠看到在城門外烏泱泱的有一大群人。
“大人,朝廷的人好像到了。”
天靈府城長史孫伯符,看著秦宇他們的隊伍,聲音有些激動。
“哪呢?”天靈府城刺史趙長河,抬頭遙望神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