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嘆口氣:“我雖不知圖在何處,但有一計,可借他人之手為我們尋圖。”
“什么人?”夜煞問。
“李儒清。”
“他不是造化新上任的縣令嗎?”田碧黑在一旁插嘴道。
夜煞點頭說:“是,不過他的名字雖然有個“清”字,為人卻貪得無厭。”
“你從何得知?”沙里河問。
“我聽人說,這個李儒清家境貧寒,卻對金銀財寶十分的貪婪,他這次上任造化縣令,是為了白長樹的銀子而來。聽說已經到手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沙里河又問。
“沒有不透風的墻,我有個朋友在縣衙里當差。”夜煞得意地說。
“你繼續說。”
“我讓我朋友將這個信息透漏給李儒清,這個李儒清知道之后,他必會如嗅到魚腥的野貓,千方百計去找。待他得手,我們再去奪來!那時,大筆財富盡歸大哥所有!”
“這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沙里河有些失望。
“不過等到李儒清知道了藏寶圖在哪里,我,我們再去將藏寶圖搶回來,到時候大筆的財富就是您大當家的了。”夜煞奉承地說。
沙里河聽到夜煞這么說,心里樂開了花。
他舉起杯:“好,就聽四弟的,來,我們兄弟四個干了這一杯。”
鐵頭山上一片歡聲笑語。
有下山打探消息的土匪小猴,跑進了山洞里,對沙里河稟報:“大當家的,不好了。”
“什么事?”
“十里堡傳出消息,要斬首獨眼龍和白長樹。”
“那不管我們的事。”沙里河一擺手。
“還有我們被俘的十幾個兄弟。”
沙里河思索片刻,搖搖頭,嘆口氣:“人各有命,是他們的命到頭了,我們也救不了他們了。”
夜煞在一旁聽了,心想,真會說,不如說自己沒有能力救人就是了,還用這些話騙人。
谷里生憂心忡忡地問:“大哥,你說山下那些官兵會不會攻打我們啊。”
沙里河不以為然:“鐵頭山易守難攻!就算他們來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咱們就撤!他們還能常年駐守不成?”
田碧黑在一旁說:“對,他們一走,我們就回來。”
眾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夜煞也跟著大家笑,可是他的心里可笑不出來。
在牛耳山被官兵攻破之前,獨眼龍也是這么說的,他曾經勸過,可獨眼龍不信,而眼前的沙里河也是要步人后塵。
現在不跑,再跑也來不及了。
趁機進:“大哥,此次行動我們折了幾十個兄弟。我聽說牛耳山潰散的弟兄多在張村一帶,明日我愿下山招攬他們,以補充兵力,日后也好抵御官兵。”
沙里河聽后,沉吟片刻,而后哈哈大笑:“好,四弟的想得周到。”
又說:“這次夜襲十里堡,搶到這么多銀子,也是四弟出的主意,沒想到四當家的一到鐵頭山,不僅給我們帶來了財富,還帶來了兵源,好,明天你去吧,但下山之后要多加小心。要不讓二弟和三弟一同陪你前往……”
夜煞瞥向谷里生與田碧黑,見二人低頭吃菜,毫無同往之意,正合他心意——若帶上這兩人,他還如何脫身?
“都是牛耳山的舊部,不必二哥三哥出面,我明日去了便可將他們領來。”
“好,祝四弟馬到成功!”沙里河舉杯笑道。
翌日,夜煞帶著十幾個牛耳山的土匪下了山。
就在夜煞下山的途中,對面走來兩個人,一個是趙范,另一個是韓老六。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