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八年都等了,不差這幾天。
微涼的空氣里,應伽若被他平靜又炙熱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眼神與呼吸纏在一起。
她率先移開目光,短暫地落在他脖頸。
膚色冷白,不自覺滾動的喉結性感。
她臉有點紅,齒尖也有點癢。
像是突然回到了兒時磨牙期。
謝妄盯著她看了會兒,才緩緩地從薄唇溢出四個字:“真讓我追?”
應伽若沒由來的被這四個字燙到,她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瓣,語帶驕矜:“我可是很難追的。”
謝妄嗯了聲,然后又說:“好。”
好什么?
應伽若還沒反應過來,謝妄已經把她抱到床另一側,整個過程,兩只手都很紳士地捂住她的衣擺。
沒有露出分毫不該露的地方。
緊接著一不發地下床。
“你去哪兒?”
她心里一動,立刻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謝妄站在床邊,反握住她的手腕放回去,輕描淡寫地說:“去隔壁睡。”
“???”
“為什么?”
短短一晚上,應伽若天塌了又塌。
謝妄很理所當然地說:“我要開始追求你了。”
不是,怎么跟她想的追求不一樣呢?
應伽若完全跟不上謝妄的腦回路和神操作。
“等等。”
應伽若又重新拽住他的衣擺,“追求和睡隔壁兩者有什么關系嗎?”
相隔大洋彼岸不能抱著睡覺也就算了,相隔一道墻,不能抱著謝妄睡覺,這簡直是折磨。
謝妄低頭看著她指尖:“我們現在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關系,按身份是不能睡一起的。”
“應同學,你自重點。”
應同學不想自重,她眼巴巴地仰頭。
秋季容易干,她今天又沒好好喝水。
謝妄瞳孔微微波動,就在應伽若以為他心軟了時。
謝妄給她拿來了潤唇膏。
應伽若撅嘴:“你給我涂。”
謝妄視若無睹:“應同學,我們現在不是可以涂唇膏的關系。”
應同學不服:“以前你都給我涂!”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而現在,謝妄只會把唇膏遞給她。
然后真的抱著枕頭去了隔壁。
高挑冷淡的背影走的十分決然。
謝妄一走,應伽若覺得這個房間大的離譜,哪里哪里都不對勁。
但她了解他。
向來說一不二,決定的事情不會朝令夕改。
一個人睡覺不是睡不著,但有人抱著睡,誰樂意自己睡。
由奢入儉難難難。
尤其是應伽若的嬌氣性子。
應伽若躺平在床上,細眉皺起:不行,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十幾分鐘后。
一道貓貓祟祟的身影推開隔壁的房門。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