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妄如實作答:“用不到。”
應伽若起初以為他故意戲弄自己。
冷不丁問:“湊單那些東西,你準備和誰用?”
按照謝妄往日的脾性,絕對要騷一下的。
這次居然沒吭聲。
臥室內巴洛克風格銅質吊燈亮起,光暈略暗,兩人一坐一站,默默對視,誰都沒說話。
不會是真醉了吧?
應伽若終于反應過來,對上謝妄的眼睛,試圖找尋他裝醉的證據。
謝妄琥珀色的眼瞳在晦暗燈光下,像深不可測的太陽,安靜地回望著她。
沒有醉酒的迷離混沌,依舊清透凜然。
但一動不動。
越是這樣清醒,越不對勁。
應伽若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謝妄,還能認出我是誰嗎?”
謝妄過了會兒,才遲疑地握住她的手腕說:“我老婆?”
“???”
應伽若猝不及防,“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謝妄冷冷地說:“你自己老公都認不出來。”
頂著一張高貴冷艷的厭世臉,此刻顯得侵略性十足。
不是,還跟她發脾氣???
應伽若確認謝妄是真的醉了。
應伽若把謝妄拖到落地鏡前,指著他說:“你,謝妄,今年十八歲,不是二十八歲,未婚,沒有老婆,懂。”
謝妄微微皺眉。
大概聽不得這種話,他沒回答,徑自越過應伽若,走向衣柜,語調淡淡的:“我要洗澡。”
很好,潔癖刻在骨子里。
謝妄看似很冷靜又很有邏輯地把長袖長褲疊起來放回衣柜,換了一套薄緞睡袍,夏天穿的,又輕又薄又滑,直接往浴室走去。
這種松弛感,應伽若真的很佩服,“你倒是把內褲帶上!”
真打算等外賣到了把自己鎖起來?
應伽若思考了幾秒,打開手機微信。
應伽若:男生會酒后吐真嗎?
秦臻回:什么酒后吐真,我們男生醉酒后的話可信度非常低,我謝哥亂說什么胡話了?
應伽若:。
秦臻回:多喝幾次習慣就好,明天再約啊,我請你們吃大餐。
應伽若:不約。
退下吧。
秦臻回:……
應伽若:他以后不喝酒。
秦臻回:哦,他老婆管真嚴。
應伽若:……
剛準備把秦臻回拉黑,才發現用的是謝妄的手機。
因為,外賣電話到了。
整座島就這么大,外賣到的很快。
謝妄還在洗澡。
應伽若本來想讓快遞員放門口,等明天謝妄清醒了自己出去拿,但想到隔壁住著某個隨時都能翻墻進院子的秦臻回。
她只能默默地戴上口罩,板著臉親自去拿。
很大的黑色紙袋。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買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快遞員是去店里拿的,自然知道里面裝了什么,應伽若伸手去接的時候,他沒給,反而目光上下掃視她:“你買的?”
這樣的眼神,應伽若非常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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